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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是吗那么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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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安姿千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天空突然刮过一道雷。静寂了几秒之后,外面传来雨滴狂乱的砸到地面的声音。安姿千抬了抬眼皮,走到病房的窗边,拉开帘子,轻描淡写的描述了外面的情况:“突然下雨了。”

    “嗯。”权志龙随意的附和了一声,深呼吸,等着她的下一句话。

    安姿千把帘子重新拉上,走到权志龙面前:“那就等雨停了再走吧,我们出去吧,不要打扰她休息。”

    “她…”权志龙拉住她的手,嘴唇微张,看着她一脸迷惑的面孔,终究还是说不出话来。只是把手收回,扯着嘴角微笑了一下:“没什么,出去吧。”

    在他话落的瞬间,安姿千同时转了身向前走。权志龙看着她的背影,心中感觉一阵一阵的抽动,满腔的孤寂无处释放,只能够憋着。

    他抓不住眼前的人,抓不住。

    他跟着他一同走了出去,明明是相隔不足一米的距离,权志龙却觉得他们俩人在不同的世界。他感觉一整片黑暗朝他压了过来,他无法逃离。

    ——

    空气似乎变的潮湿了起来,安姿千买了一杯热咖啡给他:“提提神吧,看你脸色有点不对。”

    “你…关心我?”权志龙接过她手中的热咖啡,无意中触碰到她手背上的冰冷,那一刻,就好像是童话故事中的特异功能,她连带着他,一起感受着寒冷。

    安姿千从鼻子中噗嗤了一声:“你想太多了,我只是怕你等下开车开到睡着,我的生命会有危险而已。”

    “是吗…”权志龙再一次尝试到了失望是种什么感受。

    就像,你曾经站在一望无际的原野上,那儿长满了成熟的花花草草的,却因为一场大火将这片原野烧的一片焦炭。

    就是这一种感觉。

    残忍却让人痴迷的感觉。

    安姿千没有在多说话,只是安安静静的坐到他身边,不由自主的,她特别想问他一个问题,可总是不知该如何开口。于是她沉默着,一直沉默着。

    直到再也忍不住时,她才面向正在淡漠的喝着咖啡的权志龙,清启红唇:“你爱的人,在你心中,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

    “她呀。”权志龙露出一口大白牙,揉揉太阳穴,开始一句一句缓缓道来:“她是我见过的最棒的女人。”

    “她对我很好很好,是说不出来的那种好。”权志龙说着说着,眼眶一热,鼻头感觉酸涩了起来,微微低下头:“可是啊,我做了让她伤心的事了。”

    “她再也不会回来了。”权志龙终于忍不住,把头埋在手臂中,浑身疯狂的颤抖着。

    安姿千咽了口口水,伸出手僵硬的在他背后轻轻拍了两下,表示安慰:“那你为什么不把她照顾好呢,为什么要做让她伤心的事?”

    权志龙略微有些哽咽,心脏似乎已经化成了血,蔓延在身体的每一个角落:“为了寻找写歌灵感。”

    “为了寻找写歌灵感,我就必须要去尝试各种不同的爱情,我对每一女人都是逢场作戏。”权志龙抬起了头,已经是泪流满面:“可是我不能,不能拿我最爱的人,为了寻找一个狗屁灵感,我不能拿我最爱的人去找什么写歌灵感啊!那样会失去她的!会失去的!”

    安姿千的肢体就像被冷冻了一般动弹不得,片刻之后,她终于出声:“可是,这不是借口啊,哪个女人会允许自己的男人,和其他女人搂搂抱抱,男欢女爱的?”

    她突然想起了那一天,眼前的这个男人用淡漠的眼神对着她说了一句——“我只是对她们逢场作戏,你又何必这么在乎?”

    原来所谓的逢场作戏,就是这个意思么?

    “所以失去她之后,我没有一天不在忏悔。”权志龙的表情浑然突变,丝丝的按住了安姿千的肩膀,慢慢凑近她:“可是,我还是得为了寻找写歌灵感,为了这份责任,为了bigbang为了全世界的vip为了所有需要我的人,做这种令所有人都厌恶的事情。玩弄着一个又女人的心灵,或者让她们玩弄着。”

    “我不能让爱我的人失望阿,我想要成为能够让他们骄傲的资本。我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他们,是他们成就了现在的权志龙g-dragon,我怎么可以让他们失望。”

    “原来人,真的会变成自己曾经,最讨厌的样子。”

    他所有的力气似乎都用尽了,手上的力度渐渐变小,说话的声音也开始变轻:“我就是这样活着的,明明有自己的意识,却不能做我自己。”

    就是这样活着的,

    一直都是这样活着的。

    权志龙把脑袋往身后的墙上重重的一撞,发出刺激人耳朵的撞击声。

    “会痛吗?”安姿千突然问。

    “痛啊。”权志龙把手慢慢攀到心脏处,眼神黯淡,手脚已经逐渐感受到冰冷,就像死神向他发来了邀请卡一般:“想死不能死,想活不能活,你觉得,该有多痛。”

    即使心痛他,

    却也不能从心底原谅他,

    这是一种怎么样纠结的感觉,

    像一根麻绳拼命的揪着自己的心脏,

    有一种将身体分成两半的架势,

    这一切都是因为他,眼前这个,叫做权志龙的男人。

    “那么你身边那个叫做孙仁美的家伙,是个什么东西啊。”安姿千握住他的手,两只冰冷的双手相触在一起,却慢慢的散发出热量。

    权志龙反手握住她的手:“她只是我用来永远记住阿千的女人,如果没有那张脸,她什么都不是。”

    “是吗,那么我呢。”安姿千用带些玩味,却显的苦涩的目光瞥向他,期待他说出来的话。

    “上弦先生,让我动过心。”权志龙认真的盯着她的双眸,说下一言一语:“可惜,在没有人能够替代那个女人。她的名字,我的生命。”

    她的名字,他的生命。

    安姿千的名字,权志龙的生命。

    安姿千,沉住气,他在骗你,他一定是在骗你。他只是为了得到你,为了再得到一个替身。他最擅长的不就是这种事情了吗,一句又一句的甜言蜜语。

    甜言蜜语。甜言蜜语!

    全部都是甜言蜜语!都是假的!

    她突然甩开了他的手,用比从前更冰冷的脸庞看着他:“可是我对权先生却没有过心动,即使我很努力的想要去愈合你的伤口,可是我还是跨不过那个梗啊。”

    “我始终对你无法产生任何电力。”安姿千摇摇头,打了一个哈欠,站了起来。

    权志龙看着被她甩掉的双手,还留有些她的余温。权志龙不在说话,闭上眼睛,眼角流下一串串晶莹的泪,可安姿千看不到,她永远都不会回头去看看他。

    即使,她的心中抽痛的要死,

    可她就是放不下那该死的自尊心,

    她无法原谅他的所作所为,

    即使他是为了肩膀上承担着的责任,

    她还是无法原谅他。

    泪水不住的往外喷涌,权志龙绝对想不到,原谅他的一生能够流那么多的眼泪。他绝对想不到,他所认为的最纯真美好的爱情,会是他最大的伤口。

    即使倾尽所有也无法被弥补。

    ——

    记忆好像是被上了一层磨砂,他闭着眼,依稀回到了小时候。那个可爱机灵的少女颤着他,一声又一声的叫着:“志龙哥哥…志龙哥哥…”

    “志龙哥哥…以后一定能够站在最大的舞台上。”小小年纪的安姿千摇晃着权志龙的手,一个劲儿的鼓励着坐在树荫下苦闷着脸的他。

    “是吗,那如果我站在舞台上了,可就照顾不了你了,你怎么办呢。”

    安姿千笑了笑,没大没小的拍了一下他的脑蛋:“那个时候,我一定会站在舞台下看着你…嗯,还要拿着摄像机,拍下最帅气的哥哥才行啊。”

    “真的吗,小阿千会永远和我在一起吗?”权志龙捏了捏她的小脸蛋,原本不好的心情全部都在那一刻烟消云散了。

    安姿千理所当然的点点头,嘟着嘴巴:“会永远陪着志龙哥哥,不离不弃,我们要在一起一辈子…”声音越来越小,仿佛透着些不确定,小少女还低下了头,偷偷的用眼睛瞥着少年的表情。

    权志龙把她一把熊抱抱了起来,站在原地转了几个圈圈,在她脸上吧唧了一下,将怀中的女孩弄的满脸通红,才慢慢开口:“安姿千永远都是权志龙的,谁都不能抢哦…”

    时光见证了一切,见证了两个孩子的成长,

    他们从孩童成长到青涩的少年,又从少年成长成青年,

    他们最终踏入了婚姻的殿堂,他在她无名指尖套上了戒指,承诺她的一生,

    可人阿,毕竟是人,总是玩不过时间,

    时间让他们幸福了十多年,也许是太幸福了吧,

    他开始渐渐的疏远她,她却只能默默承受,

    到了最后,缘分还是淡了,俩人就这么被分隔,彼此折磨。

    记忆逐渐变的苍白,就像是被撒上了一层石灰粉,那种朦胧的,却渴望看清的感觉,生生的刺痛着权志龙的脑神经,他感觉整个人都不是自己的了,痛的要死,却不会在有人能够替他缓解,那个信誓旦旦说着要成为他背后的女人的安姿千,已经不见了。

    他死命的揪着自己的胸口,他甚至想要用一把匕首刺穿胸膛,用自己冰冷的双手去触碰自己柔软的心,去麻痹它,去挤压它。

    “上弦先生…”权志龙细若游丝的话语引得安姿千一阵发颤,却还执着着不肯回头,只是任他叫着,一直叫着。直到最后完完全全的停止了声音。

    安姿千转过身子,看着他犹如被冰霜覆盖的脸色,终究还是心疼了,走进他,拥抱他,在他耳边说着话:“我们之间实在是有太多阻碍了,我冲不过这一道道关卡,不可能和你在一起。即使在一起了,我们也不可能幸福了。”

    “你有太多太多的事情需要去处理,而我只是你人生中的一个过客,这次制作完你的新专辑我就离开,离的远远的,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你再也见不到我,随着时间就会慢慢忘记的,忘记上弦,忘记安姿千,好好开始你的下半辈子,找一个好女人,好好在一起,她会代替我,代替安姿千,好好照顾你,好好爱你。”

    她说到最后,权志龙滚烫的眼泪已经滴在她的肩膀处,他的喉咙里好像堵着什么东西,让他说不话来,只能一个劲的摇着头。

    她知道,他是想说不要。

    他想说他舍不得自己。

    可是不行,真的不行,她必须要离开他。

    这样才能还他自由,予他人生。

    她只能装作不懂,继续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