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翘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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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选拔，长安开始忙起来。陪伴查理的时间也打了折扣。长安觉得自己从小到大都没这么拼过，简直是废寝忘食。
到了休息时间，长安就抱着书钻到自己的小屋里去。
小时候在福利院里抢吃的和玩具都没这么拼过。
查理开始不管她，他不是她的监护人，他照常工作休息，早午晚三餐吃得准时而精致。
可这样的状态持续了一个礼拜之后，查理终于忍不下去了。他会把她摁在椅子上吃饭，会把她抱回卧室让她睡觉。
并且在周末的时候带她去游泳，健身。
长安总是一副焦躁不安的样子。
泳池中查理半裸着的诱人身材也吸引不了长安的目光。
他从水里钻出来，抓住坐在池边发呆的长安的脚。
“安。”
长安发呆。
“来游泳。”
长安摇摇头。
查理于是发狠，一把将她整个人拖下水。
长安在水里抱着他的脖子。
“你不会游泳？”
“你猜呢？”长安松开她，一尾鱼一样从他怀里溜掉了。查理在水里追上她，搂着腰抱紧她。
隔着池水，长安感到他发热的胸口和小腹。
查理看着他的眼睛，湿漉漉的头发上的水成股流下来，而后又变成一颗一颗的水珠。他凑上去吻她，她的嘴唇凉凉的。
长安咬一口他的唇角。
“安？”
“嗯？”
“为什么这么努力。”
“我们中国人都这么勤劳勇敢。”长安用脑袋顶着他的额头。
“安？”
“嗯？”
“你就这么想给亚历山大当助理？”
“哈。”长安吃吃地笑了，“你都知道啦。”
“嗯。”查理收紧手臂，“你给亚历山大当助理，还不如来为我工作。”
“嘿。”长安捏他的鼻子，“你们这里也走后门？”
“什么后门？”
“就是裙带关系。”
“哪有什么裙带关系。”查理捉住她的手，“我是老板，连自己的助理都不能决定吗？”
“我才不要给你当助理。”
“……为什么？”
“上班也在一起，下班也在一起，会审美疲劳。”
“……”
查理捧住她的脑袋，深深吻她，长安觉得他把她肺里的空气都抽尽了。她的胸口剧烈起伏，她捶他推他又被他捉住手。
查理吃醋了，长安才不管他呢。她自己的事业在沃伦服饰，她才不要成为查理的附属品，金融什么的，她压根也不懂。
她照样疯了一样地学习。
“你这样，我保证，肯定能录取的。”他站在桌边跟长安说。
“真的？”
“嗯。”查理信誓旦旦，“你陪我去趟英国好不好？”
“不去。”长安低头继续，查理默默离开。
“哦，还有……”
“你同意了？”
“不是。”
“……”
“查理，过段时间我想回国一趟。我朋友说我体操队的教练病了，我想回去看看。”
“好。要我陪你吧。”
“不要。”长安用手撑着下巴，“如果我老师看到我领一个外国人回去，一定会从床上跳起来把我打出门去。”
“……为什么会这样？”
“因为，你们都是野蛮的民族。”
“……”
选拔很简单，每一位应试者都由人力资源副总监和顶头上司两人面试。长安看到沃伦坐在对面的时候，在心里还是默默地复习了一遍裙带关系这个词。
长安准备很充分，面试很顺利。沃伦提前离开，人力资源总监把一张表格推到长安面前，上面是沃伦最近已经确定的日程安排以及他的个人习惯。包括喜欢常去的餐厅，常点的菜单，对水果和饮品的各种偏好。
长安深深感受到助理的职责所在，同时也觉得眼前这位人力资源经理真的是很贴心，她以为自己会在沃伦面前栽几个跟头才能摸清他的脾气。
“不用看我，这是前任助理，那位优雅的女士留下来的。”
“……”
“明天正式上班。”
明天是周六，长安也没觉得有任何异常。
其实长安心里是有一点压力的，看得出来，前一任助理能在五十岁才从总裁助理的位置退休，工作一定没话说，她怕自己满足不了沃伦的心理预期。
长安当天晚上就把那张表给背熟了，并且将沃伦的行程记在本子上。
查理对她的行为已经从视而不见到抓狂了。
但他还是送了她德产的钢笔，真皮笔记本。
“他是一个服饰产业的总裁，你想拿这种东西上高层会议吗？”
“……”
“他会装作是你走错了地方。
“……”
查理走进衣帽间，左侧长安的衣物已经放满，正装、便装、礼服、商务场合的休闲装，应有尽有。甚至连墨镜、手表、胸针、项链都有多种可选。
“查理，你这是在用钱砸我吗？”长安轻轻吐出一句中文。
“……什么？”查理当然没听懂，他总不能把里奇别在口袋上。
“没什么。”
“这些不算什么，只是总裁助理最基本的配置。你要比沃伦服饰的模特穿得更得体、更时尚、更漂亮才行。”
“你听得懂中文？”
“……听不懂。”
“……”
“猜也猜到了。别说别的了，今天穿这一身好了。”查理挑出一件长款的修身小西服和a字裙，等她换好，然后把沃伦服饰的工作牌挂在她的脖子上。他捏着她的下巴让她抬起头来，“对，要像这样昂着头，你脖子上的皮肤不能有一丝松懈。”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什么？”每次长安用成语，查理就会变笨。
长安把那句话的意思翻译成意大利文讲给查理听。
查理在她嘴唇上轻轻地吻一下，她的唇彩有柠檬酸甜的味道，到底还是小女孩。他对她摇摇头：“没有一人之下，安，你不在任何人之下！”
查理甚至还帮她选了一台笔记本电脑，付款之后，砸光了长安工作这几年所有的储蓄，她在家里磨合了两天，就雄赳赳气昂昂地带去上班了。
查理笑她，说她不像上班，像上战场。
“我们中国常说一句话‘商场如战场’”长安今天总是在查理面前说汉语。
“不管怎么样，好好努力！”查理补充。
长安踩着高跟鞋蹬蹬蹬地出门了，刚要上车，又蹬蹬蹬地跑回来。
“查理。”
“嗯？”
“如果他们说的意大利文我听不懂怎么办？”
查理笑了：“这一点你不是一直很自信吗？”
“我怕他们有口音。”
“那你就微笑，不说话，他们自然会再重复一遍。”
“那我会不会看起来像个傻子？”
“不会，你会显得很可爱。”
“……”
“好吧，会有一点傻，但是别担心，你很快就会适应的。”查理摸摸她的脑袋，突然变得好郁闷，“不不不，我不要跟你讲更多了，我不要变成你的监护人。”
长安笑了，她搂着他的脖子，借助高跟鞋的高度，她只要将他的脖子稍稍拉低就能吻到他的额头。
查理听到她在自己耳边说：“宝贝，我爱你。”
工作还算顺利，也许沃伦天生随和，也许是看了查理的面子，长安并没有像电影里的那些女孩子一样，被魔鬼上司指挥得团团转。只是做了总裁助理，也就不能保证正常的上下班。不错的是，加班有不菲的工资和补贴。
初夏时分，沃伦服饰为庆祝秋装新品发布举办了一次晚宴。长安身为总裁助理，所穿的，是夏季沃伦服饰订制中全球限量十件但备受时尚大师广泛推崇的那一款礼服。
整体采用月白色的丝绸，贝壳形多层次单肩，裙摆下缘手绣无数朵梨花。
富有中国风情的设计，与长安的东方之美相得益彰。
来往宾客都对这条裙子赞不绝口，不知是哪位设计师，摸准了沃伦的脾气，专为他漂亮的女助理别出心裁地设计。
长安还是女孩儿心态，觉得美便对每个人的赞赏都真心还以微笑。
客人与沃伦交谈两句就端着酒杯离开，没了视线的遮挡，长安一眼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查理。
查理怎么没说他也要来。
他在跟别人说话，因为个子太高，还是微微欠着身。
他身边站着一位女郎，一头金发，穿着一条黑色的礼服裙子，眉眼之间的风情让长安想起《西西里的美丽传说》里的女主角。
她转过脸来，看到了长安。长安认出她来，是在威尼斯水上舞厅里见过的那个金发女子。看来查理与她颇有交情。
也许是她提醒了查理，查理也抬头看了一眼这边。
长安有多久没这么发狠地想要看清他的眼神，他黯蓝色的眼睛淡然平静，面孔还是如从前一般英俊。
她远远地看着他在别人的身侧，呵，她在心里想，她吃醋了。
“查理来了。”沃伦站在他身边，没戳穿她的心事。
“嗯。”
“查理是沃伦服饰的第二大股东。”
“……”
“高层的资料你还没看过，我回去让他们拿给你看。”
“谢谢您。”
宴会中途，长安去洗手间。
她在水龙头下用冷水冲手，冷不防有人把水龙头关掉。
长安回头，看到查理。
“要不要试着翘一次班？”
“啊……”
查理拉着她的手，从洗手间出来，走右侧狭小的走廊，一边走一边打电话。
长安听到他说：“是我，嗯，在西侧楼梯的窗户下面等我们……对，现在。”
“窗户……”长安一时反应不过来。
宴会厅在二层，查理拉着长安的手从楼梯下楼，在一楼的楼梯间，查理推开窗。
他把西装脱下来披在长安身上，把她的裙摆提起再在膝盖处打一个结。
然后她在长安目瞪口呆之时起身一跃跳了下去。
建筑物内部地坪较高，窗口离室外的草地目测将近三米，查理朝上伸出手臂。
“来，安，跳下来。”
长安站在窗台边不敢。
“安，别忘了你是学体操的，你得跳得漂亮一点。”
长安爬上窗台，一咬牙跳了下去。
她妥妥落入查理的怀抱。
在空中停留也许只有十分之一秒，但长安觉得，也许这一辈子，都不会再有这么美妙的时刻。
临近选拔，长安开始忙起来。陪伴查理的时间也打了折扣。长安觉得自己从小到大都没这么拼过，简直是废寝忘食。
到了休息时间，长安就抱着书钻到自己的小屋里去。
小时候在福利院里抢吃的和玩具都没这么拼过。
查理开始不管她，他不是她的监护人，他照常工作休息，早午晚三餐吃得准时而精致。
可这样的状态持续了一个礼拜之后，查理终于忍不下去了。他会把她摁在椅子上吃饭，会把她抱回卧室让她睡觉。
并且在周末的时候带她去游泳，健身。
长安总是一副焦躁不安的样子。
泳池中查理半裸着的诱人身材也吸引不了长安的目光。
他从水里钻出来，抓住坐在池边发呆的长安的脚。
“安。”
长安发呆。
“来游泳。”
长安摇摇头。
查理于是发狠，一把将她整个人拖下水。
长安在水里抱着他的脖子。
“你不会游泳？”
“你猜呢？”长安松开她，一尾鱼一样从他怀里溜掉了。查理在水里追上她，搂着腰抱紧她。
隔着池水，长安感到他发热的胸口和小腹。
查理看着他的眼睛，湿漉漉的头发上的水成股流下来，而后又变成一颗一颗的水珠。他凑上去吻她，她的嘴唇凉凉的。
长安咬一口他的唇角。
“安？”
“嗯？”
“为什么这么努力。”
“我们中国人都这么勤劳勇敢。”长安用脑袋顶着他的额头。
“安？”
“嗯？”
“你就这么想给亚历山大当助理？”
“哈。”长安吃吃地笑了，“你都知道啦。”
“嗯。”查理收紧手臂，“你给亚历山大当助理，还不如来为我工作。”
“嘿。”长安捏他的鼻子，“你们这里也走后门？”
“什么后门？”
“就是裙带关系。”
“哪有什么裙带关系。”查理捉住她的手，“我是老板，连自己的助理都不能决定吗？”
“我才不要给你当助理。”
“……为什么？”
“上班也在一起，下班也在一起，会审美疲劳。”
“……”
查理捧住她的脑袋，深深吻她，长安觉得他把她肺里的空气都抽尽了。她的胸口剧烈起伏，她捶他推他又被他捉住手。
查理吃醋了，长安才不管他呢。她自己的事业在沃伦服饰，她才不要成为查理的附属品，金融什么的，她压根也不懂。
她照样疯了一样地学习。
“你这样，我保证，肯定能录取的。”他站在桌边跟长安说。
“真的？”
“嗯。”查理信誓旦旦，“你陪我去趟英国好不好？”
“不去。”长安低头继续，查理默默离开。
“哦，还有……”
“你同意了？”
“不是。”
“……”
“查理，过段时间我想回国一趟。我朋友说我体操队的教练病了，我想回去看看。”
“好。要我陪你吧。”
“不要。”长安用手撑着下巴，“如果我老师看到我领一个外国人回去，一定会从床上跳起来把我打出门去。”
“……为什么会这样？”
“因为，你们都是野蛮的民族。”
“……”
选拔很简单，每一位应试者都由人力资源副总监和顶头上司两人面试。长安看到沃伦坐在对面的时候，在心里还是默默地复习了一遍裙带关系这个词。
长安准备很充分，面试很顺利。沃伦提前离开，人力资源总监把一张表格推到长安面前，上面是沃伦最近已经确定的日程安排以及他的个人习惯。包括喜欢常去的餐厅，常点的菜单，对水果和饮品的各种偏好。
长安深深感受到助理的职责所在，同时也觉得眼前这位人力资源经理真的是很贴心，她以为自己会在沃伦面前栽几个跟头才能摸清他的脾气。
“不用看我，这是前任助理，那位优雅的女士留下来的。”
“……”
“明天正式上班。”
明天是周六，长安也没觉得有任何异常。
其实长安心里是有一点压力的，看得出来，前一任助理能在五十岁才从总裁助理的位置退休，工作一定没话说，她怕自己满足不了沃伦的心理预期。
长安当天晚上就把那张表给背熟了，并且将沃伦的行程记在本子上。
查理对她的行为已经从视而不见到抓狂了。
但他还是送了她德产的钢笔，真皮笔记本。
“他是一个服饰产业的总裁，你想拿这种东西上高层会议吗？”
“……”
“他会装作是你走错了地方。
“……”
查理走进衣帽间，左侧长安的衣物已经放满，正装、便装、礼服、商务场合的休闲装，应有尽有。甚至连墨镜、手表、胸针、项链都有多种可选。
“查理，你这是在用钱砸我吗？”长安轻轻吐出一句中文。
“……什么？”查理当然没听懂，他总不能把里奇别在口袋上。
“没什么。”
“这些不算什么，只是总裁助理最基本的配置。你要比沃伦服饰的模特穿得更得体、更时尚、更漂亮才行。”
“你听得懂中文？”
“……听不懂。”
“……”
“猜也猜到了。别说别的了，今天穿这一身好了。”查理挑出一件长款的修身小西服和a字裙，等她换好，然后把沃伦服饰的工作牌挂在她的脖子上。他捏着她的下巴让她抬起头来，“对，要像这样昂着头，你脖子上的皮肤不能有一丝松懈。”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什么？”每次长安用成语，查理就会变笨。
长安把那句话的意思翻译成意大利文讲给查理听。
查理在她嘴唇上轻轻地吻一下，她的唇彩有柠檬酸甜的味道，到底还是小女孩。他对她摇摇头：“没有一人之下，安，你不在任何人之下！”
查理甚至还帮她选了一台笔记本电脑，付款之后，砸光了长安工作这几年所有的储蓄，她在家里磨合了两天，就雄赳赳气昂昂地带去上班了。
查理笑她，说她不像上班，像上战场。
“我们中国常说一句话‘商场如战场’”长安今天总是在查理面前说汉语。
“不管怎么样，好好努力！”查理补充。
长安踩着高跟鞋蹬蹬蹬地出门了，刚要上车，又蹬蹬蹬地跑回来。
“查理。”
“嗯？”
“如果他们说的意大利文我听不懂怎么办？”
查理笑了：“这一点你不是一直很自信吗？”
“我怕他们有口音。”
“那你就微笑，不说话，他们自然会再重复一遍。”
“那我会不会看起来像个傻子？”
“不会，你会显得很可爱。”
“……”
“好吧，会有一点傻，但是别担心，你很快就会适应的。”查理摸摸她的脑袋，突然变得好郁闷，“不不不，我不要跟你讲更多了，我不要变成你的监护人。”
长安笑了，她搂着他的脖子，借助高跟鞋的高度，她只要将他的脖子稍稍拉低就能吻到他的额头。
查理听到她在自己耳边说：“宝贝，我爱你。”
工作还算顺利，也许沃伦天生随和，也许是看了查理的面子，长安并没有像电影里的那些女孩子一样，被魔鬼上司指挥得团团转。只是做了总裁助理，也就不能保证正常的上下班。不错的是，加班有不菲的工资和补贴。
初夏时分，沃伦服饰为庆祝秋装新品发布举办了一次晚宴。长安身为总裁助理，所穿的，是夏季沃伦服饰订制中全球限量十件但备受时尚大师广泛推崇的那一款礼服。
整体采用月白色的丝绸，贝壳形多层次单肩，裙摆下缘手绣无数朵梨花。
富有中国风情的设计，与长安的东方之美相得益彰。
来往宾客都对这条裙子赞不绝口，不知是哪位设计师，摸准了沃伦的脾气，专为他漂亮的女助理别出心裁地设计。
长安还是女孩儿心态，觉得美便对每个人的赞赏都真心还以微笑。
客人与沃伦交谈两句就端着酒杯离开，没了视线的遮挡，长安一眼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查理。
查理怎么没说他也要来。
他在跟别人说话，因为个子太高，还是微微欠着身。
他身边站着一位女郎，一头金发，穿着一条黑色的礼服裙子，眉眼之间的风情让长安想起《西西里的美丽传说》里的女主角。
她转过脸来，看到了长安。长安认出她来，是在威尼斯水上舞厅里见过的那个金发女子。看来查理与她颇有交情。
也许是她提醒了查理，查理也抬头看了一眼这边。
长安有多久没这么发狠地想要看清他的眼神，他黯蓝色的眼睛淡然平静，面孔还是如从前一般英俊。
她远远地看着他在别人的身侧，呵，她在心里想，她吃醋了。
“查理来了。”沃伦站在他身边，没戳穿她的心事。
“嗯。”
“查理是沃伦服饰的第二大股东。”
“……”
“高层的资料你还没看过，我回去让他们拿给你看。”
“谢谢您。”
宴会中途，长安去洗手间。
她在水龙头下用冷水冲手，冷不防有人把水龙头关掉。
长安回头，看到查理。
“要不要试着翘一次班？”
“啊……”
查理拉着她的手，从洗手间出来，走右侧狭小的走廊，一边走一边打电话。
长安听到他说：“是我，嗯，在西侧楼梯的窗户下面等我们……对，现在。”
“窗户……”长安一时反应不过来。
宴会厅在二层，查理拉着长安的手从楼梯下楼，在一楼的楼梯间，查理推开窗。
他把西装脱下来披在长安身上，把她的裙摆提起再在膝盖处打一个结。
然后她在长安目瞪口呆之时起身一跃跳了下去。
建筑物内部地坪较高，窗口离室外的草地目测将近三米，查理朝上伸出手臂。
“来，安，跳下来。”
长安站在窗台边不敢。
“安，别忘了你是学体操的，你得跳得漂亮一点。”
长安爬上窗台，一咬牙跳了下去。
她妥妥落入查理的怀抱。
在空中停留也许只有十分之一秒，但长安觉得，也许这一辈子，都不会再有这么美妙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