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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护国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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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雪了。”谢容喃喃道,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何事,侧头望着越来越近的洛阳城,几日的休整调理之下谢容脸色反而红润了些许,却仍旧消瘦,这些时间以来越来越沉静。

    “在想何事?”处月漠龙早已处理完那些积压的事务了,大手一收将人纳入怀中,没有热度的身体,让他眉头微动,双手微微的收紧。

    “你是和父亲一起住?”谢容窝在他怀中,寻了个舒服的位置问道。

    “嗯?”冷硬的表情因她的活而柔和几分,隐隐的喜色,她这是在意他父亲因此问他?

    “不是?好像没有听说过与你父亲相关的事?”这几年来一直就是处月漠龙这个名字让人如雷贯耳的出现,若非要随他来这洛阳城,她也不会留意到他父亲这个人的存在,仿佛那根本就不存在的人一样,根本没有听到过任何与之相关的消息,现在才发现好像连他父亲的名字都没有听过。

    “稍侯你就可以看到。”下巴亲妮的贴着她发顶,嘴角挂着一丝笑意越发明显。

    “我又没说要见他。”谢容撇嘴。

    “我只是好奇他以前也是晋国将军,怎么从未听说过?”

    “晋国无人敢议论我父亲。”还装不在意,分明已经是写在脸上的在意了。他父亲乃晋国堂堂的护国公哪里有人敢议论。

    “他知道你回来了?”

    “嗯?”

    “怎么感觉不闻不问,消失这么久你父亲也不担心你?”若是她父亲不知多担忧她,她父亲……,谢容心里瞬间一堵,又酸又麻,顿时失了声音。

    “他一向如此。”处月漠龙冷淡道,并不打算让她对自己父亲作过多的关注,他父亲性情与他也很相似,并不是那种你浓我浓的人,那种明面的关心根本极少。

    “怎么了?”处月漠龙极快就发现她神色不对劲了。

    “到了。”谢容望着外面行走的百姓,马车已经在城门之外被守城士兵拦停了下来了。

    “来者何人?”门口处士兵个个高大威武,正气凛然的站着,随着古年的城墙一起散发出一股王者的威仪,那是属于都城的威仪,谢容从来不曾想,最是想去的吴国都城建康没去成,这想都没想过要来的洛阳城,却先来了。

    “自己看。”马车之外当车夫的正武身形不动,直接从怀里拿出一个令牌丢了过去。

    “喝!”那小领队接过令牌一看顿时抽了一口冷气,直直的望着正武,这……这不正是虎贲将军的令牌么?若这赶车的人是虎贲将军,那……那里面坐着的人是谁?

    “快让开。”那人根本不敢多想,停留多一秒都觉得罪该万死,霎时站的笔直,目光炽热的落到马车上,越看越像,难道……难道真的是沙陀将军的马车……?

    “那人猜到你了。”谢容目光透车窗缝,落在那个人的脸上,那上面已经清楚的表达了他心中所想。

    “京畿卫戍之中谋得一官半职的都有些本事。”否则就应该拿京畿卫戍的统领问罪了。

    “不是说司马维掌握了军队?看情况并非如此嘛。”古人讲究名誉声望,尧舜禹他们凭着名誉可统领一国之众,可想而知名声对于一个人立世的重要性,由此可见这晋*权虽然说在司马维手中,可是论名誉声望,无人可敌处月漠龙吧?凭着他赫赫战功与让人仰望的战神形象,完全的将沙陀一族的名誉推到了顶峰,晋国所有军人心中都有着一种愿为他所用,为他牺牲的情结,那入伍的好男儿无一不是对着他的敬仰而参军的,这种人对于部队的影响力可是可怕的,因为他影响的不是权力,而是人心。

    “沙陀一族由建国之初就为晋国上战场,保护晋国国泰民安而前赴后继的挥洒沙场,征战四方,这种付出终是有回报的。”处月漠龙浅浅一笑,那种回报便是百姓对沙陀一族的信赖,远胜于君王的信赖,在百姓眼里只要沙陀一族存在那晋国便永远存在,沙陀是不可替换的信任,如同高耸入云的丰碑竖在百姓的心中,而那种信任,是沙陀一族的男儿抛颅头洒热血,出生入死,永生不可摆脱的责任的代价所换来的。

    “啧啧,如此说来你父亲以前也是跟你一般?”说实话她对于他国的事了解的不算多,可以说极少的,对于沙陀一族更是如此,因为没有过多的接触战事,没有与之正面对敌过,因此对于沙陀一族的存在相知甚少。

    “我父亲,你稍侯便可见到。”处月漠龙浅浅一笑,就是不多说自己的父亲。

    “你父亲他也是一名大将?”然而随着马车离着他的家越近,谢容心里对着那个名为他父亲的男人越是好奇,和那种先下手为强,在见之前要百分之百了解透彻的感觉越来越强烈,隐隐的让人可以看出她心里那几分丑妇要见家公的紧张感,而正因那几分紧张感,处月漠龙越是可以从中发现她对自己的在意,她因为在意自己而紧张,这让他很是喜悦。

    “我父亲是晋国的护国公。”终于还是不在调她胃口,处月漠龙开口说了。

    “据闻我父亲十岁便上战场了。”

    “比你还小?”谢容微微诧异,该不会也是拿着一把这么重的大刀吧。

    “那时我爷爷战死沙场,我父亲便子替父职,上战场了。直到我上战场之后,才脱下那一身责任解甲归田。”左手轻轻的摸着横放着的大刀,处月漠龙目光含着深幽,沙陀一族在旁人眼里是光荣的,然而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那一切得来的是如此的不容易,且一担披上便无法脱身,如同枷锁永世相随,为血肉见证以性命为誓。

    “我父亲是晋国的护国公,他的荣誉远高于我,只是他当初坐镇西北,拦住匈奴无数次进攻,为晋国形成一条人肉的长城,建立一片太平盛世,只要我父亲身在一日,匈奴也无人敢渡过天山南下一步。”处月漠龙目光深处平静,年少时期说起父亲的那股对尊者的仰幕,对父亲的敬佩,这些年对战争的透悟,对自身所得的远高于父亲的荣誉,对于手刃鲜血之多,这一切早已冲洗了年少时期将父亲当作神的心态,一切早已随着年龄的成长而变得沉稳内敛,慢慢的平静。

    “因为他以前长驻西北,你可能听的极少,然而在匈奴之中他名气远盛于我。”处月漠龙目光落在她身上轻声道,事实上他父亲就算是解甲归田,平日里钓鱼玩乐,然而那护国公的名誉,那属于他的号召力,哪怕是坐于山水之间,晋国无数的后生都要尊称他为长师,遇事无不寻他解惑,晋国大小事务之上,根本无人比他那父亲知道的透彻了,用时人的话来说,根本就是坐在家中的国师。

    “老军人啊!你父亲性情如何。”谢容前后两世可以说都是半个军人,因此对于老前辈老将军有着一种敬佩之情,开口的语气随即与先前有异了。

    “我父亲性情极好。”处月漠龙轻轻一笑,宽慰道,对她那一句老军人很受用,也很是喜欢她语气之中的尊敬,在任何人眼中自己的父亲都应受人尊敬的,何况还是自己心爱之人。

    “是么?”谢容松了一口气,却无法看到马车之外坐着的正武听到这句话时,脸色是何等的模样,护国公性情好,那世上还有性情不好的人么?

    他们这些从小被护国公训练过的人,对于那训练的过程,只有用两个字来形容——地狱,完全的人间地狱,完全能让你情愿上战场也不愿意去训练场。

    试想想处月漠龙十三岁就能拿着这千人斩上战场了,那他还没上战场之前是几岁能拿得起来呢?到底是怎么做到让一个小儿拿得起来呢?本来是无法想象的,然而当你让护国公训练过之后,你会发现这根本就是轻而易举的事。

    “将军,到了。”就在此时,马车已经停住,而正武的声音也由先前在小山村的随意到现在的尊敬,口中的大哥也转为了将军,私底下如何都可以,但是,天子脚下一切都要尊于纪律,做好本份不可让人轻易的抓住马脚,加以利用,这些他们这些爬到将军之位的人早已极懂的该如何去做了。

    “下来。”帘子掀开,护国公府四个赤红大字出现在眼前,正门两侧是两尊石狮子,杀气凛凛,门前是一个极大的空地,可作处停车之用,门外空无一人,安静之极,地面上铺了一层白雪,而天空之上雪花仍在飘舞着,如此看上去这护国公府既荒凉双冷清,带着几分无人居住一般的寂静,让人闻到一股另人警惕的气氛,仿佛眼前有着一头凶猛巨兽,盘踞在此,不可随于惊扰,不可任意打扰,最后回避三尺。

    “好有气势的房子。”谢容打量一翻之后,感慨道。光从风水的角度而言,这也绝对是洛阳城最有煞气的地方了,护国大将军坐镇于此,镇守着洛阳城的风水,阻止着煞气入侵龙脉,只怕也是有意而为的事吧。

    “开门。”正武在两人下马车之前,便走上前去敲门。

    “小心些。”后面的处月漠龙对足足三年不见的家看都没有多看一眼,全副心神都在后面的谢容身上。

    “好冷。”谢容迈出马车之后,打了个冷凛,不知是离开了马车还是离开他的胸膛,感觉温暖差了一个台阶那么远。

    “入屋便暖和了。”处月漠龙大手一收,搂着她的身子。

    “要有个暖炉提着就好了。”谢容不由的想起江陵的骄奢的日子,那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一流的物品,一极的生活理念,极其舒适的生活真叫人怀念。

    “谁?……漠龙?”朱红色的大门缓缓推开,一个老头子探出一个头来,神情傲慢的目光扫过正武落在他的后方两人身上,看到处月漠龙时,一下子就愣住了。

    “李伯。”处月漠龙朝那老头子点了点头,并没有表现的过多的热情,却能让旁边的人感觉到了他那份亲近。

    “是漠龙回来了呀。”只见那老头子点了点头,目光完全的落在他怀中的谢容身上,眼神顿时如鹰隼般凌厉着。

    “走。”处月漠龙搂着谢容腰上的手紧了几分,谢容更是嚣张的一句话也不说,这些人只怕早已知道她的存在了吧,在知道她是谢府嫡子却与处月漠龙这个九代单传的沙陀一脉身上,只怕所有人都恨不得她即刻消失吧?

    两人一路往里走去,遇到的人所有目光都落到了谢容身上,对于处月漠龙的重新回来没有表现的过多的热情与激动,仿佛他不过是昨日刚离开而已,根本没有人因为他的突然失踪而认为他遭遇不测了,反而是认为他的出现是理所应该的,堂堂沙陀男儿不战死沙场而让杀手杀死,祖宗十八代只怕都会气的跳起来,指着他鼻子痛骂一顿,反而对谢容的出现表现了更多的惊讶,然而这些人的惊讶如同所有军人一般的模样,眼神之中再多的惊讶表面上也显得波澜不惊的。

    好似从一开始的不相信处月漠龙会带个男人回来,再到惊讶于她那过人的外表,雄雌莫辩的五官之上,再见着两人抱在一起的模样,对谢容的目光要多怪异有多怪异。越过前堂,走过布置简单的前院,两人走入了简陋的大厅之中,迎面坐着的一个年近五十的男儿,目光深静的望着两人,谁也不知道他坐在哪里多久了,坐在哪里想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