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花满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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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烬朝沐丞相笑道：“父亲大人，我说的是实话。这么多年，你忙的从来都没有关心过我们，我们曾受打击也好，被污蔑也好，被冤枉也好，名声臭的满城也好，你都从不会过问，从不关心。这十几年，你是不是都已经忘记染儿和我长得什么样子了？所以，不要管教我们，因为，你根本没有资格。”沐烬虽然是笑着，但却透着寒气，句句都如针一样扎到沐丞相身边。
沐丞相一时语塞，脸上一片隐晦，身子轻颤，止不住往后退了两步。是啊，他已经失去了一个作为父亲的资格了。就连想要补偿恐怕也迟了。看着那两人一嘲讽，一清冷的表情，他忽然发现，他离他们那么远，甚至连身影都看不清。
“哥哥，先不说这些，你这么多年有没回来，就没给我带什么礼物吗？”沐染见室中寂寂，人人面露郁色，只有南瑾脸色依然平静，神色淡然，看起来并没有打算理会刚才沐烬的话，继续喝着茶。忽然觉着原来的沐染一定心里也是十分难受的。即使拥有外公与哥哥的爱，但是那种独一无二的父亲的关怀却从未拥有过。自己虽然对这父亲，还有可能不是自己亲生父亲的人没有什么感情，但也知道，一个人一旦得到爱，就想要更多，而偏偏没有父亲的一丝关怀的成长是多么难过。沐烬心中也是一样的吧。但她不想在要这种沉重下来的气氛中呼吸，前世她就已经受够了无情与冷漠，虚假的对待。于是就顺着沐烬的话转了话题。
沐烬似乎意识到沐染不想要提那些话，于是也换了一番表情，笑道：“那是当然。”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双捧手大的金色锦布包裹。提到沐染面前。
沐染看到包裹，感觉那一定是什么特别珍贵的东西，伸出双手去接。周围的人也看着包裹。
她刚想要打开看，沐烬连忙道：“回头再看，这么好的东西怎么会让别人看呢？”眼中划过一丝笑意。挑衅似地扫了南瑾一眼。
“臭小子，就记着你妹妹，就没有我老头的份儿？”老王爷坐在椅子上吹胡子瞪眼的看着送礼和收礼的两人。
“就是，沐烬。你不是说，等你回来，第一件事就是请天下第一乐师来吗？是不是忘了？乐师呢？”凤歌看着两人挑了挑眉，嘴角微勾，一向风雅的表情似乎有些揶揄。
沐烬瞪了两人，甩了甩额前的刘海，极为潇洒。周围的小姑娘都红了脸，纷纷低下头。沐染脑中忽然浮现‘逍遥无双倾天下’的话，想着她和哥哥长得都这样好，真是基因优良。想起基因……沐染看着沐烬的脸，发现他的脸与自己相像之处极微，但也与丞相的不同。心下微沉。难道……
沐烬看着沐染变幻的神情，手摸了摸沐染的头，道：“想什么呢？！怎么这幅摸样。”
沐染摇摇头，笑道：“你请天下第一乐师了么？要是没请到会被表哥笑话的。”之后又懒懒的道：“不过，你请没请我倒是没什么兴趣，我可是听见奏乐就打瞌睡。”沐染寻了一个最近的座位，一屁股坐了上去。身上的清冷之气渐渐少了不少。
沐烬从沐染脸上收回视线看向众人，道：“我今天给外公和凤歌的礼物就是传说中的琴曲《流水》。不过既然南瑾世子今日也在，那就也便宜你听听了。这可是天下第一绝无仅有的。”沐烬说完，炫耀似的挑了挑眉。
老王爷看见他那个样子，觉得好笑，道：“臭小子，这么多年还是那副德行！”顿了顿，又道：“既然请来第一乐师了，那就请来吧，也让我见识见识。”
南瑾接着朝沐烬微微一笑，道：“那是南瑾三生有幸了，居然能占到沐烬少爷的便宜。”
沐烬脸一下子黑了。走到沐染面前，黑色褪尽道：“染儿，我和你一起去请他过来。”
沐染眨了眨眼睛，看着沐烬嘟囔道：“为什么要去？找个仆人将他请上来不就行了吧？”
“虽是乐师，但是身份高贵，而且脾气怪异，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将他请来的。一个惹他不高兴的，他兴许就不告而别，不再理会了”沐烬深深地看着沐染，眼睛深邃。
“既然这样，你自己去就好了，为什么非要我去？”沐染瘪了瘪嘴道。
“那乐师气质出尘，长相倾国。但他从来不在众人面前露出真容。只有对我意外相待，让我见过他的真容。我与他在一起时经常谈到你，他也说想见一见你的。你确定不看？不是你哥哥我自贬身价，那可是比你哥哥我还俊美的美男啊！”沐烬又瞥了一南瑾，淡淡说道。
沐染想着，那好歹是一绝世美男，不见白不见。还有上次凤歌谈的那个曲子……向沐烬点点头，道：“好。我们走吧。”
“你还真是……”这是…传音入密！是他的声音。沐染转头看向南瑾，见他正看着自己，目光竟有些幽怨。他这是怎么了？又招惹到他了？
南瑾看沐染满是疑问的眸子，无奈地抚了抚额，继续低头喝茶，不再看她。
“走了，我们去请他过来。”沐烬扫了一眼在座的众人，便拽着沐染的手腕出去了。留下一屋的众人各自个儿的聊着天。
二人越过长廊，便走到一偏室前，周围寂寂没有一人，看来似是故意将人骈走了。沐烬一直走着，没有多说话，拉着她进了屋内。
沐染扫视了一眼屋内，哪有个人影？！便向沐烬问道：“哥哥，那人呢？”莫非是根本就没有请到，只是逗大家玩吗？但看沐烬方才在临羽轩的神情，并不像是说着玩啊？
沐烬脸上的神情镇静下来，正色看向沐染，道：“染儿，你老实告诉我，你的记忆是不是……”
沐染脸上露出震惊之色，看着沐烬。她有露出什么破绽吗？为什么他会知道？
沐烬看着沐染的脸，苦笑道：“这个时间……我就知道。不过，真的值得吗？”
他到底说的是什么？沐染心下一下子如万藤交缠，十分复杂。难道自己不是魂穿了，而是真的就是这个世界的人，只不过，这一世的记忆丢了，而她的前世记忆还留着？这种事……
沐烬忽的笑了：“不管你怎么做，我都会帮你，因为，我是你的哥哥。”轻轻抚了抚沐染的头，心中似有了一丝释然。接着又道：“就知道你什么都忘了。知道我为什么会知道吗？我只要一靠近你，凭着感觉你就会知道是我，根本用不着等那么久才猜出我的名字；你转过头来见到我的第一道目光完全是对陌生人的目光；还有，我说的那天下第一乐师就是你。很多年前我奉命将行时，你为我弹了一首《平沙落雁》，那是我从未听过的美妙，只怕说你是天下第一乐师也不为过。当时凤歌正在学琴，我就对他说，等我回来，我一定会将第一乐师请来打击一下他。他也只当玩笑应下了。我回府找到你说了，你也应下了。这件事你一定忘得干净了吧。”
“哥哥，你告诉我，你真的觉得我就是沐染么？凭感觉的说。”沐染听了沐烬的一番话，脸色凝重地看着沐烬。
沐烬微微一笑，道：“你怎么会问这种问题？别胡思乱想了，就算你变成一片树叶，一朵花，我也认得。”
如果是凤歌说自己就是沐染，还有些不确定；但亲生哥哥也对自己这样说，还是用如此肯定的语气就更是有可能与自己的猜想相符了。人的相貌可以一模一样，但灵魂上的感觉却绝不会错。沐染微微有些释然，心中莫名的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渐渐充满，陌生而又熟悉。嘴角不可抑制的微微翘起，眼中的黯然渐渐散去。这可能就是亲情的感觉吧，温暖而感人。
“好了，不管怎么着你都是我的亲亲妹妹。作为亲妹妹的你，开始换装吧。”沐烬看到沐染脸上的暖色，本来沉重复杂的心情也一下子好了起来。从房间一角的衣柜里拿出一套雪白色衣物递给沐染。又从衣柜底下拿出一顶与衣衫一体的斗笠，放在衣物上。朝沐染笑了笑，道：“你换吧。”
沐烬脚刚迈出房门，忽然想起了什么，又转过身来，看着沐染道：“小丫头，你还会弹琴么？”眉微微蹙着，心想，刚才都没有考虑这种情况，若染儿将这一并忘了，那其他的一些技能不也会忘记了？丢人事小，染儿本身麻烦重重，那事儿就大了。
沐染笑着摇摇头，道：“我还是我啊。”
沐烬眉头渐舒，转身向门外走去。
沐染走向床边，将手中的衣物放在床上。见门窗已关好，窗帘也拉上了。便将身上的衣物一件件解开，丢在了床边。将雪白衣物展开，发现竟有裹胸。
沐染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胸部，叹了一口气。哥哥想的真是‘周到’。拿起雪白衣物，从内到外，一件一件穿了上去。忽然感觉男装就是比女装方便。
换完将自己的衣衫装到原来那个装雪白衣物的暗蓝色裹布里，放在手上，随手将白色斗笠戴上。压低声音，将门闩拿下，看见门外沐烬的身影，道：“沐烬少爷，进来吧。”
沐烬听见了屋内响起的声音，差点听不出那是沐染的声音。沐染平时的声音清冷但略带娇柔，但刚刚的声音却清幽缥缈，但不失豪放不羁之气，有着一番俯仰于天地之间的气势。
沐烬轻轻将门推开，只见一雪衣男子背对着他，身形修长，缥缈如仙。尽管看不到面容，但仅仅一个背影便能令人深为之倾倒。沐烬猛地一怔，这是……染儿？虽然知道染儿扮起男装会很像很迷人。但却没想到能到飘然若仙这种程度。
沐染转过身来，微微向沐烬颔首，道：“沐烬少爷，在下花满楼。沐染小姐说听曲无趣，自去游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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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烬朝沐丞相笑道：“父亲大人，我说的是实话。这么多年，你忙的从来都没有关心过我们，我们曾受打击也好，被污蔑也好，被冤枉也好，名声臭的满城也好，你都从不会过问，从不关心。这十几年，你是不是都已经忘记染儿和我长得什么样子了？所以，不要管教我们，因为，你根本没有资格。”沐烬虽然是笑着，但却透着寒气，句句都如针一样扎到沐丞相身边。
沐丞相一时语塞，脸上一片隐晦，身子轻颤，止不住往后退了两步。是啊，他已经失去了一个作为父亲的资格了。就连想要补偿恐怕也迟了。看着那两人一嘲讽，一清冷的表情，他忽然发现，他离他们那么远，甚至连身影都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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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烬似乎意识到沐染不想要提那些话，于是也换了一番表情，笑道：“那是当然。”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双捧手大的金色锦布包裹。提到沐染面前。
沐染看到包裹，感觉那一定是什么特别珍贵的东西，伸出双手去接。周围的人也看着包裹。
她刚想要打开看，沐烬连忙道：“回头再看，这么好的东西怎么会让别人看呢？”眼中划过一丝笑意。挑衅似地扫了南瑾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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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沐烬。你不是说，等你回来，第一件事就是请天下第一乐师来吗？是不是忘了？乐师呢？”凤歌看着两人挑了挑眉，嘴角微勾，一向风雅的表情似乎有些揶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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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烬从沐染脸上收回视线看向众人，道：“我今天给外公和凤歌的礼物就是传说中的琴曲《流水》。不过既然南瑾世子今日也在，那就也便宜你听听了。这可是天下第一绝无仅有的。”沐烬说完，炫耀似的挑了挑眉。
老王爷看见他那个样子，觉得好笑，道：“臭小子，这么多年还是那副德行！”顿了顿，又道：“既然请来第一乐师了，那就请来吧，也让我见识见识。”
南瑾接着朝沐烬微微一笑，道：“那是南瑾三生有幸了，居然能占到沐烬少爷的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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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不管怎么着你都是我的亲亲妹妹。作为亲妹妹的你，开始换装吧。”沐烬看到沐染脸上的暖色，本来沉重复杂的心情也一下子好了起来。从房间一角的衣柜里拿出一套雪白色衣物递给沐染。又从衣柜底下拿出一顶与衣衫一体的斗笠，放在衣物上。朝沐染笑了笑，道：“你换吧。”
沐烬脚刚迈出房门，忽然想起了什么，又转过身来，看着沐染道：“小丫头，你还会弹琴么？”眉微微蹙着，心想，刚才都没有考虑这种情况，若染儿将这一并忘了，那其他的一些技能不也会忘记了？丢人事小，染儿本身麻烦重重，那事儿就大了。
沐染笑着摇摇头，道：“我还是我啊。”
沐烬眉头渐舒，转身向门外走去。
沐染走向床边，将手中的衣物放在床上。见门窗已关好，窗帘也拉上了。便将身上的衣物一件件解开，丢在了床边。将雪白衣物展开，发现竟有裹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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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烬听见了屋内响起的声音，差点听不出那是沐染的声音。沐染平时的声音清冷但略带娇柔，但刚刚的声音却清幽缥缈，但不失豪放不羁之气，有着一番俯仰于天地之间的气势。
沐烬轻轻将门推开，只见一雪衣男子背对着他，身形修长，缥缈如仙。尽管看不到面容，但仅仅一个背影便能令人深为之倾倒。沐烬猛地一怔，这是……染儿？虽然知道染儿扮起男装会很像很迷人。但却没想到能到飘然若仙这种程度。
沐染转过身来，微微向沐烬颔首，道：“沐烬少爷，在下花满楼。沐染小姐说听曲无趣，自去游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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