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2章：张氏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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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放心把铭哥交给张氏！
不管是为了铭哥的前途未来，还是为了自己的未来，温书锦都没愚昧到这个地步。
只是，没想到张氏会这么急切，她的信也不知道能不能及时送到，如果不能呢？
还有宋汝莲，她也一定知道了张氏的目的，并且很害怕。
如果张氏的目的是送她们其中一人去王府，问题就一定在宋汝兰身上。可惜，对于这位二表姐，温书锦不过有个一面之缘，还是她才来京城，宋汝兰出嫁前夕，她送贺礼的时候。
现在仔细想想，那个时候二房似乎有些乱。张氏把她和铭哥丢给三夫人陶氏，就一个月没过问，她和铭哥在三房住了一个月才搬来这边和宋汝兰、宋汝莲做了邻居。
接着，没过多久宋汝兰就大婚，风风光光嫁给了庐王。
“明儿云妈妈和采青就带着铭哥，仔细些寸步不离地跟着。”温书锦还是不放心，道，“去把大伙都叫进来。”
采青答应了一声，不多时就把祝妈妈、采蓝、银杏等人叫进来。
“明儿祝妈妈、采蓝、银杏、牡丹跟着我。白芷和玉簪就跟着云妈妈和采青照顾铭哥，不管怎么样，都不能让铭哥离开你们任何人的眼睛。”
照着今晚的安排，说不定明天张氏也会安排铭哥去爷们哪儿。这样安排，温书锦当然乐见，只是，她是姑娘小姐，不可能去外面。
温书锦神色厉然，大伙也都肃然地点了点头。她又道：“以后我、铭哥还有你们走出这院子的机会越来越多，不能还像以前那么随意，都要留意自个儿的言行举止，即便是小错误也不能犯。”
这话说的明白，大伙都明白温书锦的意思。如果她们犯了错，就给张氏借口将她们撵走，到时候温书锦和铭哥身边连可信任的人都没有。
虽然，张氏之前并没有为难她们。谁知以后？
特别是云妈妈和采青，她们今儿听到张氏那样的话。
屋里的气氛不知不觉紧张起来，大伙都望着温书锦。温书锦并不喜欢这种紧绷的感觉，过日子要轻轻松松，她笑了笑道：“你们也别害怕，做好本分的事，其他的还有我。”
都这样的安排了，倒不如提早安排下去：“以后，云妈妈、采青、玉簪、白芷就负责铭哥屋里的事，采青把我屋里的差事交给采蓝。你和云妈妈商议着，铭哥屋里的事也分配下去。”
这样一来，她们四个就是铭哥的人了。
温书锦见她们四个比刚才还严肃，又道：“不必急于一时，交接的事等明儿过了再说不迟。今天时辰不早了，明儿要早起，都早些歇了。”
她扭头朝采蓝道：“明儿我就穿那套秋香色衣裳，陶妈妈送来的衣裳不必拿出来。”
采青就把柜子的钥匙递给了采蓝，采蓝转身去寻，温书锦便让大伙退下。祝妈妈却没走，坐下来和温书锦说话。
她满脸担心：“姑娘突然这样安排，是不是舅太太那边出了什么事？”
告诉祝妈妈，只会增加祝妈妈的负担，可若是不告诉她，她又会胡思乱想，温书锦索性道：“铭哥一天大似一天，迟早要和我分开住，与其到时候手忙手脚安排人，倒不如提前安排好。”
祝妈妈神色一震，因为一直住在一块，才根本没考虑过以后的事。铭哥大了，自然是要和温书锦分开的，一直呆在后院和女人打交道，很容易养成妇人性子。
而分来之后，能影响铭哥的就是身边服侍的人。
“还是姑娘想的周全，白芷和玉簪年纪虽小，说话做事都很沉稳。就算采青年纪大了要放出去，铭哥身边不会断了咱们的人。”
而现在就安排她们过去，有充足地时间培养主仆默契和信任。
祝妈妈神色松懈下来，见采蓝把衣裳找出来，又皱起眉头道：“陶妈妈赶在今儿下午把衣裳送来，那意思是要姑娘明儿穿上身的，姑娘若不穿……”
“秋香色虽然素，倒也不是穿不出去。”
祝妈妈知道温书锦的性子，从小就是认定什么就是什么。她叹了一声，道：“明儿中午正席，早一些的客人巳时就到了，大伙都要忙着招待宾客，那之前咱们就要过去把寿礼送上。奴婢去看看寿礼，姑娘早些歇了吧。”
一把小辈送长辈，都是送些自己做的手工绣品，温书锦针线方面很拿不出手，今年个去年一样，她送的是花钱买来的。
去年秋天就给南边的掌柜带了信去，过年时把张氏的寿礼就送来了。
“妈妈也早些歇了吧，东西在哪又没人动过。”
祝妈妈还是不放心：“奴婢看看就去睡。”
温书锦也不强求，早早歇下了。
隔天却比平常起来的早些，采蓝领着银杏、芍药进来服侍温书锦穿衣梳洗。温书锦看着采蓝徒然间认真起来的模样，不由微笑。
等天微微亮，温书锦就牵着精神抖擞的铭哥去荣合院。后面跟着的八个人，很自然地分开却又不显得生硬。
张氏更早就起来了，打扮一新坐在上首，较比平常，神情看起来柔顺多了。宋大奶奶依旧站在她身边，而宋汝霖、宋汝莲、宋汝庥、宋汝成等二房的子女已经到了。
有了昨天的经历，铭哥今天面对张氏也自在了很多，跟着温书锦上前行礼，口齿清晰响亮地说了祝词。
张氏的目光落在温书锦身上，笑容淡了几分微微蹙眉，很快又舒展开来，倒也没说她今儿打扮不适宜。
接着，陶氏带着一双女儿满脸笑容走进来，不多时，霍氏也带着两个儿子来了。
西山胡同那边的大老爷、二老爷举家都在任上，也和张氏的娘家亲戚一样，到现在还没赶来。
但这个时候也不好提出来说。
宋大奶奶望着外头，左右不见袁氏那边来人，显得有些着急。正想着打发身边的人去看看，就瞧见袁氏屋里的大丫鬟秀芹进了院子。
她不由地看了看婆婆张氏，袁氏今天是不打算出面了。
陶氏就轻哼了一声，低声道：“大嫂也真是的，整日呆在院子里也不怕闷坏了，好歹也要出来走走才是。”
霍氏轻轻看了陶氏一眼，咳嗽一声拉着两个儿子笑道：“快去给你们二伯母磕头，迟了可就没红包了。”
霍氏的两个儿子，大的比温书锦小一岁，小的比铭哥年长一岁，都是性子活泼的，听了霍氏的话，就争先恐后去给张氏行礼。不过年纪大的倒也明白有个长有次序，并没有站到前面去，而是把前面的位置空出来。
屋里的气氛随之热闹起来，宋汝霖夫妇最为年长，就领着同辈的给张氏行礼。然后各自献上礼物，男孩都是外面买来的，年纪小是长辈帮着预备的。姑娘们都是绣品，宋汝莲送了一双做工精细的鞋子，宋汝真送了一副绣品摆件，宋大奶奶给张氏做了一套衣裳。
温书锦的绣活拿不出手，她送了一套青瓷茶具做礼物。也没叫大伙觉得诧异，反正这两年多，府里任何人生日，她都是送外面买来的。
张氏照单全收，让周妈妈、秋菊、红婵帮着派给了红包。众人又纷纷道谢，接着就是周妈妈等体面地给张氏行李，一个等级一个等级地来，一时之间道贺声络绎不绝。差不多两刻钟才结束。
众人就簇拥着张氏去花厅，一块陪张氏吃长生面。
铭哥、善哥跟着宋汝霖、宋汝成一块，温书锦就和宋汝莲、宋汝真坐在一处了。
“还是表妹有心，去年送了喜上眉梢摆件，听说二伯母让周妈妈仔细收在库房里。今年又送了茶具，我冷眼瞧着，那套茶具来历也不凡呢！”宋汝真一坐下来就低声和温书锦说起话来。
这套茶具是南边的掌柜们帮着挑选的，温书锦浅笑道：“我做的东西拿不出手，没得叫人笑话，也只能送这些了。”
“不知道这套茶具花了多少钱？表妹心里可有数？”
温书锦只当做没听见，和宋汝莲说起话来：“四表姐好些没有？”
宋汝莲今儿打扮很平常，半新不旧的鹅黄色比甲。身上首饰也不多，只是略比平常在家时多了两样头饰。她梳了精致的发饰，额头用刘海遮住，愈发显得下巴尖细，整个人看起来多了几分弱不禁风的娇弱。
“是好些了，只是不知道能支撑多久，今儿想必家里会来好些别府的姑娘，我若支撑不住，少不得表妹和五妹多费心招待。”
温书锦不由挑眉，宋汝真却眼前一亮，誓言坦坦地道：“四姐就放心好了。”
宋汝莲望着她微笑，随口说了一句：“那就有劳五妹妹了。”
怎么可能放心把铭哥交给张氏！
不管是为了铭哥的前途未来，还是为了自己的未来，温书锦都没愚昧到这个地步。
只是，没想到张氏会这么急切，她的信也不知道能不能及时送到，如果不能呢？
还有宋汝莲，她也一定知道了张氏的目的，并且很害怕。
如果张氏的目的是送她们其中一人去王府，问题就一定在宋汝兰身上。可惜，对于这位二表姐，温书锦不过有个一面之缘，还是她才来京城，宋汝兰出嫁前夕，她送贺礼的时候。
现在仔细想想，那个时候二房似乎有些乱。张氏把她和铭哥丢给三夫人陶氏，就一个月没过问，她和铭哥在三房住了一个月才搬来这边和宋汝兰、宋汝莲做了邻居。
接着，没过多久宋汝兰就大婚，风风光光嫁给了庐王。
“明儿云妈妈和采青就带着铭哥，仔细些寸步不离地跟着。”温书锦还是不放心，道，“去把大伙都叫进来。”
采青答应了一声，不多时就把祝妈妈、采蓝、银杏等人叫进来。
“明儿祝妈妈、采蓝、银杏、牡丹跟着我。白芷和玉簪就跟着云妈妈和采青照顾铭哥，不管怎么样，都不能让铭哥离开你们任何人的眼睛。”
照着今晚的安排，说不定明天张氏也会安排铭哥去爷们哪儿。这样安排，温书锦当然乐见，只是，她是姑娘小姐，不可能去外面。
温书锦神色厉然，大伙也都肃然地点了点头。她又道：“以后我、铭哥还有你们走出这院子的机会越来越多，不能还像以前那么随意，都要留意自个儿的言行举止，即便是小错误也不能犯。”
这话说的明白，大伙都明白温书锦的意思。如果她们犯了错，就给张氏借口将她们撵走，到时候温书锦和铭哥身边连可信任的人都没有。
虽然，张氏之前并没有为难她们。谁知以后？
特别是云妈妈和采青，她们今儿听到张氏那样的话。
屋里的气氛不知不觉紧张起来，大伙都望着温书锦。温书锦并不喜欢这种紧绷的感觉，过日子要轻轻松松，她笑了笑道：“你们也别害怕，做好本分的事，其他的还有我。”
都这样的安排了，倒不如提早安排下去：“以后，云妈妈、采青、玉簪、白芷就负责铭哥屋里的事，采青把我屋里的差事交给采蓝。你和云妈妈商议着，铭哥屋里的事也分配下去。”
这样一来，她们四个就是铭哥的人了。
温书锦见她们四个比刚才还严肃，又道：“不必急于一时，交接的事等明儿过了再说不迟。今天时辰不早了，明儿要早起，都早些歇了。”
她扭头朝采蓝道：“明儿我就穿那套秋香色衣裳，陶妈妈送来的衣裳不必拿出来。”
采青就把柜子的钥匙递给了采蓝，采蓝转身去寻，温书锦便让大伙退下。祝妈妈却没走，坐下来和温书锦说话。
她满脸担心：“姑娘突然这样安排，是不是舅太太那边出了什么事？”
告诉祝妈妈，只会增加祝妈妈的负担，可若是不告诉她，她又会胡思乱想，温书锦索性道：“铭哥一天大似一天，迟早要和我分开住，与其到时候手忙手脚安排人，倒不如提前安排好。”
祝妈妈神色一震，因为一直住在一块，才根本没考虑过以后的事。铭哥大了，自然是要和温书锦分开的，一直呆在后院和女人打交道，很容易养成妇人性子。
而分来之后，能影响铭哥的就是身边服侍的人。
“还是姑娘想的周全，白芷和玉簪年纪虽小，说话做事都很沉稳。就算采青年纪大了要放出去，铭哥身边不会断了咱们的人。”
而现在就安排她们过去，有充足地时间培养主仆默契和信任。
祝妈妈神色松懈下来，见采蓝把衣裳找出来，又皱起眉头道：“陶妈妈赶在今儿下午把衣裳送来，那意思是要姑娘明儿穿上身的，姑娘若不穿……”
“秋香色虽然素，倒也不是穿不出去。”
祝妈妈知道温书锦的性子，从小就是认定什么就是什么。她叹了一声，道：“明儿中午正席，早一些的客人巳时就到了，大伙都要忙着招待宾客，那之前咱们就要过去把寿礼送上。奴婢去看看寿礼，姑娘早些歇了吧。”
一把小辈送长辈，都是送些自己做的手工绣品，温书锦针线方面很拿不出手，今年个去年一样，她送的是花钱买来的。
去年秋天就给南边的掌柜带了信去，过年时把张氏的寿礼就送来了。
“妈妈也早些歇了吧，东西在哪又没人动过。”
祝妈妈还是不放心：“奴婢看看就去睡。”
温书锦也不强求，早早歇下了。
隔天却比平常起来的早些，采蓝领着银杏、芍药进来服侍温书锦穿衣梳洗。温书锦看着采蓝徒然间认真起来的模样，不由微笑。
等天微微亮，温书锦就牵着精神抖擞的铭哥去荣合院。后面跟着的八个人，很自然地分开却又不显得生硬。
张氏更早就起来了，打扮一新坐在上首，较比平常，神情看起来柔顺多了。宋大奶奶依旧站在她身边，而宋汝霖、宋汝莲、宋汝庥、宋汝成等二房的子女已经到了。
有了昨天的经历，铭哥今天面对张氏也自在了很多，跟着温书锦上前行礼，口齿清晰响亮地说了祝词。
张氏的目光落在温书锦身上，笑容淡了几分微微蹙眉，很快又舒展开来，倒也没说她今儿打扮不适宜。
接着，陶氏带着一双女儿满脸笑容走进来，不多时，霍氏也带着两个儿子来了。
西山胡同那边的大老爷、二老爷举家都在任上，也和张氏的娘家亲戚一样，到现在还没赶来。
但这个时候也不好提出来说。
宋大奶奶望着外头，左右不见袁氏那边来人，显得有些着急。正想着打发身边的人去看看，就瞧见袁氏屋里的大丫鬟秀芹进了院子。
她不由地看了看婆婆张氏，袁氏今天是不打算出面了。
陶氏就轻哼了一声，低声道：“大嫂也真是的，整日呆在院子里也不怕闷坏了，好歹也要出来走走才是。”
霍氏轻轻看了陶氏一眼，咳嗽一声拉着两个儿子笑道：“快去给你们二伯母磕头，迟了可就没红包了。”
霍氏的两个儿子，大的比温书锦小一岁，小的比铭哥年长一岁，都是性子活泼的，听了霍氏的话，就争先恐后去给张氏行礼。不过年纪大的倒也明白有个长有次序，并没有站到前面去，而是把前面的位置空出来。
屋里的气氛随之热闹起来，宋汝霖夫妇最为年长，就领着同辈的给张氏行礼。然后各自献上礼物，男孩都是外面买来的，年纪小是长辈帮着预备的。姑娘们都是绣品，宋汝莲送了一双做工精细的鞋子，宋汝真送了一副绣品摆件，宋大奶奶给张氏做了一套衣裳。
温书锦的绣活拿不出手，她送了一套青瓷茶具做礼物。也没叫大伙觉得诧异，反正这两年多，府里任何人生日，她都是送外面买来的。
张氏照单全收，让周妈妈、秋菊、红婵帮着派给了红包。众人又纷纷道谢，接着就是周妈妈等体面地给张氏行李，一个等级一个等级地来，一时之间道贺声络绎不绝。差不多两刻钟才结束。
众人就簇拥着张氏去花厅，一块陪张氏吃长生面。
铭哥、善哥跟着宋汝霖、宋汝成一块，温书锦就和宋汝莲、宋汝真坐在一处了。
“还是表妹有心，去年送了喜上眉梢摆件，听说二伯母让周妈妈仔细收在库房里。今年又送了茶具，我冷眼瞧着，那套茶具来历也不凡呢！”宋汝真一坐下来就低声和温书锦说起话来。
这套茶具是南边的掌柜们帮着挑选的，温书锦浅笑道：“我做的东西拿不出手，没得叫人笑话，也只能送这些了。”
“不知道这套茶具花了多少钱？表妹心里可有数？”
温书锦只当做没听见，和宋汝莲说起话来：“四表姐好些没有？”
宋汝莲今儿打扮很平常，半新不旧的鹅黄色比甲。身上首饰也不多，只是略比平常在家时多了两样头饰。她梳了精致的发饰，额头用刘海遮住，愈发显得下巴尖细，整个人看起来多了几分弱不禁风的娇弱。
“是好些了，只是不知道能支撑多久，今儿想必家里会来好些别府的姑娘，我若支撑不住，少不得表妹和五妹多费心招待。”
温书锦不由挑眉，宋汝真却眼前一亮，誓言坦坦地道：“四姐就放心好了。”
宋汝莲望着她微笑，随口说了一句：“那就有劳五妹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