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二次封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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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萨本以为学习规矩时皇后会故意使些手段折磨她,却没想到皇后只派来了一位老嬷嬷,老嬷嬷不打她不骂她，只每日讲故事给她听,故事的主角无一例外都是宫里的妃嫔，最初讲的是前朝宫里那血雨纷飞的宫斗,葬送了多少鲜活的性命……
安萨听着这些虽然觉得宫斗有些激烈，但并未觉得有什么。即便是在羌国,父汗的妻妾人数远少于夏国皇帝的三宫六院，却也是纷争不断，那些个阴毒伎俩也是层出不穷。
后来,老嬷嬷讲到当朝后宫,安萨本以为没什么可讲的,因为这宫里她一个妃嫔都没有看到。
没想到,老嬷嬷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这宫里不是没有妃嫔，而是这些妃嫔们都想着接近皇上，那便是与皇后娘娘作对，与皇后娘娘作对就只有三种下场。”
安萨听得有些发毛，忙追问道：“哪三种下场？”
“非死即残，非残即禁。”老嬷嬷的声音听着阴森恻然。
安萨不信，问道：“难道皇后娘娘还能遮天吗？皇上就不管一管？”
“这宫里，皇后娘娘就是天。这后宫，皇上只关心皇后娘娘。”老嬷嬷依旧面无表情地答道。
接下来，安萨听着老嬷嬷分别讲了宫里几位嫔妃的下场。
一位淑妃，上吊身亡。安萨还到淑妃上吊的地方看了看，只觉得阴森森的极为吓人。
一位容嫔，入了冷宫，变得癫狂，最后在暴室受不住刑咬舌自尽。安萨到了暴室走了一圈，其内种种酷刑看得她心惊胆战。
一位差点被封贤妃的，手脚俱残，舌头被割，容貌被毁，在永巷做贱奴。安萨特意去看了看，只见那人浑身邋遢，腿脚瘸拐，胳膊扭曲，面容丑陋，伛偻着身子艰难地不停地刷着马桶，偶尔张开嘴还能看到她嘴里从中断掉的舌根。安萨这才知道老嬷嬷所言非虚。
一位贵妃，贬至行宫，终身幽禁，带发修行，永世再见不得皇上一面。安萨心下庆幸，终于有一个下场好点儿的了。谁知道老嬷嬷来了一句：“这还是她对皇上有过救命之恩才从轻处罚的。”
安萨顿时傻眼了，皇上的救命恩人都还是这种下场？
安萨不死心，追问道：“那其他妃嫔呢？”
“其他的都是些低等妃嫔，连皇上的面都没见过，俱都被遣送出宫了。”老嬷嬷不急不缓地答道。
安萨听此有些绝望，心下直发凉，自己屡次拒绝出宫下嫁，执意要留在宫里，岂不是只剩下那三种下场？不行，安萨摇摇头，她不想死，更不想残，也不想一辈子被幽禁失去自由。不，她甚至没有被幽禁的可能，只有死或生不如死的可能。
想到这里，安萨突地起身，飞速奔往未央宫。
见到皇后，安萨行了礼，忙道：“皇后娘娘，我想回羌国。”
“公主是来夏国和亲的，怎么能回羌国？”李墨盏慢悠悠地喝了口茶，说道。
安萨见皇后不肯放她走，吓得扑通一声跪下，哀求道：“皇后娘娘，不瞒您说，我在羌国已经有情郎了，是太子哥哥定要逼我来夏国和亲的，可我实在不舍情郎，求皇后娘娘让我回羌国和情郎在一起吧。”
“哦？你还有情郎？那你为何不早说？本宫还以为你一心一意想侍候皇上呢。”李墨盏颇有兴致道。
安萨忙摇摇头道：“不是不是，我对皇上没有半点心思，都是太子哥哥逼我来的。我本以为我可以做好和亲公主，可我现在才发现我做不到，我每天都在思念我那情郎。求皇后娘娘放我回羌国吧。”
“本宫放你回去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你回去之后要怎么解释呢？”李墨盏迟疑道。
安萨忙拍胸脯保证道：“我当然会说是我自己想情郎执意要回国的，想来太子哥哥能够理解的。”
“既如此，本宫这就派人护送你回羌国。”李墨盏这才点头应了。
安萨听此心下一松，忙告辞退下，迅速收拾完东西出了宫。有种逃脱一劫的喜悦感，尽管知道回到羌国，也不会有好果子吃，可好歹不用死不用残，顶多就是被拓跋扈用来笼络部族罢了。
未央宫，李墨盏终于将安萨弄走，心下也轻松许多。
“娘娘就这么放她走了？”香草好奇问道。
“怎么？觉得本宫就这么放她走便宜她了？”李墨盏笑着反问道。
李墨盏见香草猛点头，不由笑道：“她没完成任务，等回了羌国，还有的罪受，本宫又何苦做这个恶人？”
香草想想也是，突地记起曲府今天传进来一个口讯，忙道：“娘娘，曲府传来消息，说是皇上近日准备开征多项苛税，朝里劝解不得，曲丞相请求娘娘劝劝皇上。”
“苛税？”李墨盏很吃惊，独孤羿不是才得了那么多财宝吗？怎么会突然间征起苛税来？忙问道：“本宫怎么未听皇上提起过？”
香草犹豫了下，迟疑道：“娘娘，皇上这几日忙于国事没来后宫，想来没来得及跟娘娘您说吧。”
李墨盏这才恍然记起独孤羿已经数日没来未央宫了，而自己这几日一来忙着熟悉照顾小独孤瑞，一来折腾着恐吓安萨之事，竟也没顾上去瞧瞧他。
忙命人准备了解暑的绿豆莲子百合汤，带了去太极殿。进了书房，见独孤羿正埋头批折子，李墨盏忙上前盛了碗汤递给他。
独孤羿见皇后来了，笑着接过汤碗一饮而尽，赞了句‘好喝’。
李墨盏心下好笑，便又盛了一碗递过去，开口道：“皇上，安萨公主执意回羌国，臣妾便派人送她出宫了。”
独孤羿点点头，道：“此事朕已知晓，皇后果然好手段。”
李墨盏一楞，道：“什么好手段？”
“皇后让人恐吓安萨之事，还有对付宫里其他嫔妃之事，让她们非死即残或禁，不都是皇后用的好手段吗？”独孤羿笑着反问道。
李墨盏还是有些不明所以，犹疑道：“皇上这是在怪罪臣妾吗？”
“从前的事朕就不追究了，从今往后，皇后须得谨记贤良之后德，莫要让后宫凋零。”独孤羿直视李墨盏沉声道。
李墨盏有些懵，追问道：“皇上到底在说什么？”
独孤羿皱了皱眉，道：“这后宫连一个嫔妃都无，你这几日准备准备选一次秀吧。”
选秀？李墨盏回过神，吃惊地看着独孤羿，见他又埋头看折子了。
“你不是皇上！”李墨盏瞪着独孤羿道。
独孤羿抬起头，看着李墨盏，眼神幽深，声音阴沉道：“朕是皇帝。”
李墨盏摇摇头，声音坚定道：“不，你不是。你究竟是谁？”
独孤羿伸手按了按太阳穴，答道：“朕说了，朕就是皇帝。”
李墨盏思绪飞转，突地大惊失色，后退两步，指着他道：“你，你是前朝开国皇帝熙高祖？”
熙高祖桀桀一笑，眼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拊掌道：“皇后果然聪明，这么快就猜到了。只是，你为何一定要说出来呢？”
李墨盏见他承认了，心中一突，忙道：“你是什么时候附到皇上身上的？你想做什么？你已经死了，为何不早早转世投胎？”
“哈哈哈……朕是真龙天子，永世长存，怎么会死？”熙高祖说着起了身，低头看了眼自己，这才抬起头直视李墨盏，接着道：“这副躯壳朕看上了是它的荣幸，而你道破这个秘密则是你的悲哀。”
“你想杀我灭口？”李墨盏惊得后退两步。
熙高祖摇摇头，唤了声：“来人。”
门外孙元急匆匆地低着头走了进来，问道：“皇上有何吩咐？”
“皇后失心疯发作，为免伤人，快将其送回未央宫严加看管，没朕的旨意，谁也不许放她出来。”熙高祖吩咐完，看着孙元带着几个小太监强行将皇后押了出去，这才桀桀一笑，回到座上坐下，继续批阅折子。
李墨盏并未反抗，只在被回未央宫的路上，问道：“孙元，你也觉得本宫得了失心疯吗？”
孙元并未回答这个问题，左右看了看，这才悄声道：“皇后娘娘，皇上最近脾气不大好，太极殿已经杖死了不少宫人，娘娘若要活命，还是先忍忍吧。”说完便再不肯吭声。
李墨盏见孙元也是一副心有余悸的表情，知道这种时候他在熙高祖跟前服侍也很艰难，便不再问话，平静地回了未央宫，随后看着禁卫军再次封锁了未央宫。
时隔一年，未央宫再次封宫，而且都是毫无前兆地封宫，宫人们再次惊慌不已，李墨盏却没有心思去安抚她们。
上次封宫，后来知道算是独孤羿为了保护她而下的旨意。这次封宫，却是真的为了幽禁她，等时间长了，自己这个皇后渐渐被人遗忘时，就是自己丧命之时。
李墨盏此时却也没去想自己该怎么活命，只想着该怎么救独孤羿。她不相信独孤羿被熙高祖附身后就这么死了，只是究竟有什么法子能将那熙高祖赶出去却又不伤害独孤羿？
还有那熙高祖究竟是何时附身到独孤羿身上的？李墨盏苦思不得解，若是在地宫附的身，可从地宫出来时，独孤羿看着分明还是正常的。可若不是在地宫附的身，又会是在哪儿？难道熙高祖的魂魄还能飘到地宫外附身？
安萨本以为学习规矩时皇后会故意使些手段折磨她,却没想到皇后只派来了一位老嬷嬷,老嬷嬷不打她不骂她，只每日讲故事给她听,故事的主角无一例外都是宫里的妃嫔，最初讲的是前朝宫里那血雨纷飞的宫斗,葬送了多少鲜活的性命……
安萨听着这些虽然觉得宫斗有些激烈，但并未觉得有什么。即便是在羌国,父汗的妻妾人数远少于夏国皇帝的三宫六院，却也是纷争不断，那些个阴毒伎俩也是层出不穷。
后来,老嬷嬷讲到当朝后宫,安萨本以为没什么可讲的,因为这宫里她一个妃嫔都没有看到。
没想到,老嬷嬷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这宫里不是没有妃嫔，而是这些妃嫔们都想着接近皇上，那便是与皇后娘娘作对，与皇后娘娘作对就只有三种下场。”
安萨听得有些发毛，忙追问道：“哪三种下场？”
“非死即残，非残即禁。”老嬷嬷的声音听着阴森恻然。
安萨不信，问道：“难道皇后娘娘还能遮天吗？皇上就不管一管？”
“这宫里，皇后娘娘就是天。这后宫，皇上只关心皇后娘娘。”老嬷嬷依旧面无表情地答道。
接下来，安萨听着老嬷嬷分别讲了宫里几位嫔妃的下场。
一位淑妃，上吊身亡。安萨还到淑妃上吊的地方看了看，只觉得阴森森的极为吓人。
一位容嫔，入了冷宫，变得癫狂，最后在暴室受不住刑咬舌自尽。安萨到了暴室走了一圈，其内种种酷刑看得她心惊胆战。
一位差点被封贤妃的，手脚俱残，舌头被割，容貌被毁，在永巷做贱奴。安萨特意去看了看，只见那人浑身邋遢，腿脚瘸拐，胳膊扭曲，面容丑陋，伛偻着身子艰难地不停地刷着马桶，偶尔张开嘴还能看到她嘴里从中断掉的舌根。安萨这才知道老嬷嬷所言非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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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的都是些低等妃嫔，连皇上的面都没见过，俱都被遣送出宫了。”老嬷嬷不急不缓地答道。
安萨听此有些绝望，心下直发凉，自己屡次拒绝出宫下嫁，执意要留在宫里，岂不是只剩下那三种下场？不行，安萨摇摇头，她不想死，更不想残，也不想一辈子被幽禁失去自由。不，她甚至没有被幽禁的可能，只有死或生不如死的可能。
想到这里，安萨突地起身，飞速奔往未央宫。
见到皇后，安萨行了礼，忙道：“皇后娘娘，我想回羌国。”
“公主是来夏国和亲的，怎么能回羌国？”李墨盏慢悠悠地喝了口茶，说道。
安萨见皇后不肯放她走，吓得扑通一声跪下，哀求道：“皇后娘娘，不瞒您说，我在羌国已经有情郎了，是太子哥哥定要逼我来夏国和亲的，可我实在不舍情郎，求皇后娘娘让我回羌国和情郎在一起吧。”
“哦？你还有情郎？那你为何不早说？本宫还以为你一心一意想侍候皇上呢。”李墨盏颇有兴致道。
安萨忙摇摇头道：“不是不是，我对皇上没有半点心思，都是太子哥哥逼我来的。我本以为我可以做好和亲公主，可我现在才发现我做不到，我每天都在思念我那情郎。求皇后娘娘放我回羌国吧。”
“本宫放你回去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你回去之后要怎么解释呢？”李墨盏迟疑道。
安萨忙拍胸脯保证道：“我当然会说是我自己想情郎执意要回国的，想来太子哥哥能够理解的。”
“既如此，本宫这就派人护送你回羌国。”李墨盏这才点头应了。
安萨听此心下一松，忙告辞退下，迅速收拾完东西出了宫。有种逃脱一劫的喜悦感，尽管知道回到羌国，也不会有好果子吃，可好歹不用死不用残，顶多就是被拓跋扈用来笼络部族罢了。
未央宫，李墨盏终于将安萨弄走，心下也轻松许多。
“娘娘就这么放她走了？”香草好奇问道。
“怎么？觉得本宫就这么放她走便宜她了？”李墨盏笑着反问道。
李墨盏见香草猛点头，不由笑道：“她没完成任务，等回了羌国，还有的罪受，本宫又何苦做这个恶人？”
香草想想也是，突地记起曲府今天传进来一个口讯，忙道：“娘娘，曲府传来消息，说是皇上近日准备开征多项苛税，朝里劝解不得，曲丞相请求娘娘劝劝皇上。”
“苛税？”李墨盏很吃惊，独孤羿不是才得了那么多财宝吗？怎么会突然间征起苛税来？忙问道：“本宫怎么未听皇上提起过？”
香草犹豫了下，迟疑道：“娘娘，皇上这几日忙于国事没来后宫，想来没来得及跟娘娘您说吧。”
李墨盏这才恍然记起独孤羿已经数日没来未央宫了，而自己这几日一来忙着熟悉照顾小独孤瑞，一来折腾着恐吓安萨之事，竟也没顾上去瞧瞧他。
忙命人准备了解暑的绿豆莲子百合汤，带了去太极殿。进了书房，见独孤羿正埋头批折子，李墨盏忙上前盛了碗汤递给他。
独孤羿见皇后来了，笑着接过汤碗一饮而尽，赞了句‘好喝’。
李墨盏心下好笑，便又盛了一碗递过去，开口道：“皇上，安萨公主执意回羌国，臣妾便派人送她出宫了。”
独孤羿点点头，道：“此事朕已知晓，皇后果然好手段。”
李墨盏一楞，道：“什么好手段？”
“皇后让人恐吓安萨之事，还有对付宫里其他嫔妃之事，让她们非死即残或禁，不都是皇后用的好手段吗？”独孤羿笑着反问道。
李墨盏还是有些不明所以，犹疑道：“皇上这是在怪罪臣妾吗？”
“从前的事朕就不追究了，从今往后，皇后须得谨记贤良之后德，莫要让后宫凋零。”独孤羿直视李墨盏沉声道。
李墨盏有些懵，追问道：“皇上到底在说什么？”
独孤羿皱了皱眉，道：“这后宫连一个嫔妃都无，你这几日准备准备选一次秀吧。”
选秀？李墨盏回过神，吃惊地看着独孤羿，见他又埋头看折子了。
“你不是皇上！”李墨盏瞪着独孤羿道。
独孤羿抬起头，看着李墨盏，眼神幽深，声音阴沉道：“朕是皇帝。”
李墨盏摇摇头，声音坚定道：“不，你不是。你究竟是谁？”
独孤羿伸手按了按太阳穴，答道：“朕说了，朕就是皇帝。”
李墨盏思绪飞转，突地大惊失色，后退两步，指着他道：“你，你是前朝开国皇帝熙高祖？”
熙高祖桀桀一笑，眼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拊掌道：“皇后果然聪明，这么快就猜到了。只是，你为何一定要说出来呢？”
李墨盏见他承认了，心中一突，忙道：“你是什么时候附到皇上身上的？你想做什么？你已经死了，为何不早早转世投胎？”
“哈哈哈……朕是真龙天子，永世长存，怎么会死？”熙高祖说着起了身，低头看了眼自己，这才抬起头直视李墨盏，接着道：“这副躯壳朕看上了是它的荣幸，而你道破这个秘密则是你的悲哀。”
“你想杀我灭口？”李墨盏惊得后退两步。
熙高祖摇摇头，唤了声：“来人。”
门外孙元急匆匆地低着头走了进来，问道：“皇上有何吩咐？”
“皇后失心疯发作，为免伤人，快将其送回未央宫严加看管，没朕的旨意，谁也不许放她出来。”熙高祖吩咐完，看着孙元带着几个小太监强行将皇后押了出去，这才桀桀一笑，回到座上坐下，继续批阅折子。
李墨盏并未反抗，只在被回未央宫的路上，问道：“孙元，你也觉得本宫得了失心疯吗？”
孙元并未回答这个问题，左右看了看，这才悄声道：“皇后娘娘，皇上最近脾气不大好，太极殿已经杖死了不少宫人，娘娘若要活命，还是先忍忍吧。”说完便再不肯吭声。
李墨盏见孙元也是一副心有余悸的表情，知道这种时候他在熙高祖跟前服侍也很艰难，便不再问话，平静地回了未央宫，随后看着禁卫军再次封锁了未央宫。
时隔一年，未央宫再次封宫，而且都是毫无前兆地封宫，宫人们再次惊慌不已，李墨盏却没有心思去安抚她们。
上次封宫，后来知道算是独孤羿为了保护她而下的旨意。这次封宫，却是真的为了幽禁她，等时间长了，自己这个皇后渐渐被人遗忘时，就是自己丧命之时。
李墨盏此时却也没去想自己该怎么活命，只想着该怎么救独孤羿。她不相信独孤羿被熙高祖附身后就这么死了，只是究竟有什么法子能将那熙高祖赶出去却又不伤害独孤羿？
还有那熙高祖究竟是何时附身到独孤羿身上的？李墨盏苦思不得解，若是在地宫附的身，可从地宫出来时，独孤羿看着分明还是正常的。可若不是在地宫附的身，又会是在哪儿？难道熙高祖的魂魄还能飘到地宫外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