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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爱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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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福来的好不容易,只想等待你的回头,陪着你走完一生,继续守护者这份珍惜。

    摘自宁拉的日记

    米墨言的胃病又复发了,他吃不下医院食堂的饭菜,就在外面订了餐。宁拉知道后,忙从学校赶到家熬了米粥给他送去。

    米墨言刚从手术室里出来,换好衣服就朝值班室走去。他还未踏进值班室的门,就看见宁拉两脸泛红,气喘吁吁地迎上来,把一个红色的保温盒递给了他,让他趁热吃,随后宁拉又出了医院准备步行到米琦的学校。

    自从那天后,宁拉不知道怎么面对米墨言,好几次宁拉一见到米墨言就特意地避开,但米墨言却如从前一样地对待宁拉,好像那晚的事情从未发生,渐而渐之宁拉也慢慢地恢复了情绪,调整了心态,尽管依旧心痛,但她不愿意看到米墨言因为自己而为难,即使现在还不能在一起,但自己还会努力的。宁拉只希望米墨言和米琦能幸福。

    米琦的学校离医院只有一站的距离,到了学校时米琦刚好下课。这几天米琦略微感冒,宁拉有点担心食堂里的饭菜,就每天中午给米琦送自己亲自包的馄饨。在食堂里,米奇打开热腾腾的保温盒,边大口大口地吃着馄饨,边和宁拉说着学习上的事情,直到午休时间宁拉和米琦才分开。米琦为了下午听课的效率得回宿舍补充睡眠,而宁拉收拾好保温盒又快步赶回医院去取米墨言的那份。

    这几天,天气都非常的热,火辣的太阳烤在宁拉白皙的皮肤上,她前额的几缕发丝已被额前的汗水沾湿,通红的脸颊一直伴随着宁拉来到医院。到了休息室的门口,见门虚掩着,正想推门进去时,就听见秋医生说:“这人条件不错,她自己还有两套住房,儿子去年已经在法国结了婚,而她丈夫是今年去世的,比她大二十岁是她的老师。上个月是你为她做的手术,对你的印象非常的好,所以向我了解你的情况,觉得宁拉和米琦太大了不好相处,不过她可以为俩个孩子雇一个保姆一直照顾到她们能独立生活的时候。而你可以去她哪里住,她虽说比你大五岁,可是样子非常的年轻,长得很漂亮,端庄贤惠,关键是她的丈夫原先是卫生局的一把手,现在局里的几个头可都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这十几年你尽职尽责的做自己的本职工作,手术的技术和经验都是非常出色的,可连个主任的位置也捞不到。你看看和你一起进医院的同校校友,还有谁还和你一样整天就这样泡在手术室里和一般的小医生在一起。你只要和她结婚,神经外科(一)的主任肯定就是你了。”

    “算了吧!你又不是不了解我,我和她根本不适合。”米墨言先叹了口气后,又毫无犹豫地说道。

    秋医生扑哧一声地笑了,又说:“看你那点出息,还和在大学里一样。说真的,小米这么多年了,你还真是一点都没有变。你把大好的青春都毫无保留地给了米琦妈妈,又为俩个孩子熬到了这把年纪,再不为自己着想,一直这样下去只怕就变成没有人想要的糟老头子了,何况你连房子都没有。”

    米墨言苦笑着说:“我哪有那么快就变成糟老头子了,你可真逗。”

    秋医生气恼地说:“你就招招镜子吧!”紧接着用力拍了下米墨言的背,又接着说:“在大学的时候,你也算得上个帅气英俊的人物,这十年来你苍老了多少。你还记得“笨狗”吗?就是那个长的又黑又矮的小胖子,人家现在可神气了。卖药都卖发了,原先的老婆离了,又找了个在校的大学生,那女孩子才二十二岁……”

    宁拉没有拿保温盒就走出了医院,心中只有酸楚的痛感,她只觉得自己是如此在意着米墨言的一切,甚至只是关于他的话题,宁拉都会一字一字的记在心里,会觉得幸福,会为他烦恼,同样也会深感凄凉的心痛。

    每一次宁拉对米墨言的在意都会渐渐的变得敏感,孤独,期盼着每一秒能见到他的样子,听到他的话,想为他做自己一切力所能及的事情,他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宁拉稚嫩的心。

    这样的爱情在宁拉的心里是就犹如有了牵绊后的寂寞,有了思念后的孤独。

    米墨言这段时间常感到身心困倦,胃口也很是疲乏无味,因此宁拉每天中午都会给他送粥或者是清淡如口的饭菜。

    每天宁拉都必须提前两小时起床熬粥或者准备材料,随后才去学校上课,到时间就赶往米墨言的医院和米琦的学校,反复来回的路程宁拉基本上都是步行,米墨言劝宁拉别这么来回送饭了,自己可以在附近的店订餐的,但宁拉却认真地对他说:“你就别管了,反正我到那个时间也差不多该起床了,再说外面的餐馆卫生我也不放心,还是自己来比较好,米琦的感冒也需要吃点又营养又清淡的事物,这不就顺路了么。”

    看着宁拉转过身继续熬粥的背影,米墨言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心痛和惋惜,他有种想从身后抱一抱她的冲动,可理智让他忍住了,他不想让宁拉误会,所以只是默默地看了许久宁拉忙碌的身影,就转身走了。

    自从米琦的妈妈和米墨言离婚的那一年起,这些年来一直都是宁拉早起帮他和米琦做早餐。一开始他也跟着早起到厨房帮忙,可是后来宁拉长起了个头,就总是把他推回屋子里,让他再多睡会。这样时间长了,米墨言也习惯了等着宁拉每天早上喊他和米琦吃早餐,这样的日子一转眼就过去了六年了。后来,米琦住校,他就不让宁拉再早起做早餐了,而是和自己一起去外面吃,这样可以让她多睡会,但米墨言发现宁拉一直都起得很早,即使不再做早餐,她也会早起练声或者打扫卫生。

    米墨言想,也许正是家里有了宁拉的帮忙,因此他这些年来才会对再婚很淡漠。虽说在这所城市里,他除了工作和女儿,其他的什么积蓄也没有,但医院里的同事或者是朋友都热心地为他介绍过几次,可是他都不曾动过心,是因为他已经习惯了和两个女儿在一起的生活了。他害怕原有的平淡和温馨会被搅入浊水,自己再被爱情洗劫一空。如今身边只剩下两个女儿是他的无价珍宝,如果再婚的条件里是让他放弃两个女儿,那米墨言宁肯永远的独守空旷的床,一人到老。

    上个月欧阳晨曾到家里来过几次,名义上是为了学厨艺来的,事实上是为宁拉,这些米墨言都看得出来。

    原来米墨言认为欧阳晨太骄傲了,家境和本人的条件都属优越,因此心里担心宁拉和他在一起会有压力。不想这大男生每次来都提着许多食材,等一进家就一头扎进了厨房里和宁拉一起学做菜。一开始,宁拉对她很冷淡,只是客气地应付着他,后来慢慢的两个人开始在厨房里探讨各种菜的做法和口味,似乎找到了共鸣,语气不再单一,变得愉悦了许多。

    一次米墨言在客厅听见他们窃窃低语时,心中就有所好奇,便悄悄地走到了厨房的门口,见欧阳晨正侧着头紧紧地贴着宁拉,看宁拉是如何调料的。从门外的角度来看,欧阳晨微微倾斜着身子的样子比宁拉依旧高出了半个头,但是他只要在稍微低头就可以吻到宁拉的脸颊。

    每次宁拉不自然地将身体移开,这欧阳晨却又贴了上去,最后宁拉有些恼火地走开,一转身就看见了米墨言。

    她一脸涨得通红地立马挽住米墨言去看她做的菜,把米墨言拉到自己和欧阳晨的中间,隔开了欧阳晨与自己的距离。米墨言虽笑着,但心里还是不免地觉得尴尬,而欧阳晨倒是不以为然,依旧又诙谐又有趣地搭讪着,保持着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

    周末,米琦刚好回家,欧阳晨的大部分时间都给了米琦。他听着米琦喋喋不休的话语,却依旧用着灼热的目光注意着宁拉。

    在过小的厨房里气氛十分欢快,米琦对什么事都觉得新鲜又有趣,她常把灶台上的碗碟弄得东倒西歪,成为宁拉和欧阳晨的笑料。晚餐时,米琦看见满桌的菜,她兴奋地拿起筷子尝个够,就像一只碰到蜜罐的熊仔。欧阳晨拍了拍她的小脑袋说:“呵呵,小米琦,你再这样贪吃就变成小熊。小心嫁不出去。”

    米琦边吃边说:“我有狼哥哥,还怕嫁不出去吗?”

    欧阳晨刮了下她的小脸说:“我才不敢攀上你这只小笨熊,一不小心被你这厚厚的熊爪挠一下,还不皮开肉绽。”

    米琦转身就对欧阳晨的肩膀上连打三拳,嘴里还嚷着:“让你嘴坏,讨厌死了……”话音尚未落,自己反而痛得直摔手。

    欧阳晨忙拉过她的手帮她揉,米琦气得又用脚去踢他的小腿,欧阳晨灵敏地避开到一边,故作严肃地说:“熊妹妹,别怪我不提醒你,这一脚下去只怕要让你抱着自己的脚大叫,我可是练过功夫的,可别乱来。”

    宁拉将米琦拉到自己的身边坐下,柔声地说:“你不是喜欢炒瘦肉吗?还不快点吃,等会冷了可不好吃了。”说完就给米琦的碗里夹了几块放到里面。米琦给欧阳成做了个鬼脸后就和宁拉耳鬓厮磨,窃窃私语起来。宁拉只是微微笑着听她在自己耳根下咬舌头。

    欧阳晨是月底飞往美国的,走的时候悄悄地把自己的笔记本电脑留在了米墨言的家中,宁拉想送还到欧阳晨的父母那里,米墨言说:“留下吧,送回去反而不好,他总是会回国的。”说完看了下宁拉,见她依旧笑容的样子又说道:“我觉得小晨是个阳光,又有休养和学识的男孩,而且张得不错,性格也随和,他和你真的很相配。”

    宁拉听了娇恼地放下手中的电脑,坐到米墨言的身边,把手放到他的手上说:“我们才认识几天啊,你也太容易相信人了。我对他没有任何感觉的,你是知道的,我爱的人是你。”宁拉大胆地用深情的目光看着米墨言的眼睛。

    米墨言像是被刺中了要害,身子颤了一下。他无限怜爱地看着宁拉,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当宁拉尝试地想拥抱他的时候,米墨言才一颤地将宁拉推开:“不能这样!我会深感到自己很可耻!这些天来我一想到要把你嫁出去,心里就会又恐慌又心痛。我已经习惯了你在我和米琦的身边了。”说完他颓然地坐到沙发的另一边。

    宁拉听后,坐到了他的身边拉住他的手握在自己的手里说:“只要你愿意,我一生一世都会和你守在一起。你是不是顾虑周围的流言蜚语?其实让他们去议论去,只要时间一长就不会再有人关心我们了。只要我和你还有米琦能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就行了。”

    米墨言看着宁拉充满爱的眼里涌满了泪水,他痛心地长叹了一声说:“收养你的时候,在我的心中你就是我的女儿。这些年来我一直都把你和米琦放在同样的位置上,我爱着你们,牵挂着你们。别人的眼光是如何看待我的,我是不会顾忌的。可是,我不能违背我的良心和做人的原则,我无法跨越我一直严守的尺度。”米墨言痛苦的低垂着脑袋,不再看向宁拉。

    宁拉的双手冰凉,心跳短促又剧烈,心窝里如同扎进了尖刀。

    她放开了米墨言的手,回到了自己的卧室。心绪缭乱得难以克制,只觉得自己很可耻,又一次把痛苦带给了米墨言,却又心痛地舍不得放开,眼泪就这样浸湿了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