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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到底谁看不起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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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入力量较量中心,锦白就遭遇着双倍的压力。 银亮的毛发,在此强彼弱的力量均衡之间,翻来覆去,睚眦尽裂之间,散尽一身银华。

    “砰!”

    突然之间,黑结界之中爆发出一阵强压,将锦白猛地弹飞,连渐渐加强攻势的金符扇,也在那强压之下,金光尽失,如同一张张废纸,飘然而落。

    锦白强撑着稳住身子,四肢却是忍不住地颤栗。

    相比于锦白遭受的痛苦,司灼几乎可以算是安然无恙。他走到锦白面前,皓白的大掌抚上它的前蹄,一股灵气,便缓缓经此流入锦白体内,大大地舒缓了它受到的内震。

    再转目看向那毫发无损的结界,司灼的眸光,不再那么清冷,隐隐泛出丝丝一般人都会流露的不可思议。

    但那样的情绪,也维持得不超过一瞬。

    既然没办法破除结界,那他只能绕道而行了。

    闭目而凝,司灼四周聚气一道玉光,将他和锦白包裹其中。随后,他就示意眸眼中露出惊诧和受伤的锦白,走向黑结界。

    走得越近,锦白越忍不住肉疼。但当他们完好无损地通过那黑结界的时候,锦白的内心是凌乱的。

    毫!发!无!损!地!通!过!了!

    看向身旁风清云淡的司灼,锦白心在疼!

    它被他耍了!

    “呜!”

    锦白从鼻腔中喷出这宣告愤怒和不满的怒音,一双蓝眸更是无比怨怼地瞪向身旁不过不及自己蹄长的司灼。

    然而这一系列的动作,却没有得到司灼的任何回应。

    他还是那个气定神闲,无情无欲的人。

    “国师大人光临,真是让蔽舍蓬荜生辉啊!”

    进入山庄上行半腰,一道沉重而沧桑的声音,从正前方传来。

    那人,正是前不久被顾念北打的差点儿见阎王的梅家庄庄主,孙倍。

    此时此刻,他已然恢复。一身墨蓝常服袭身,透露一股子谄媚的味道。

    其后跟着刚才的守庄门的褐衣侍童和一个中年瘦男人。

    司灼眉眼一眨,敛去四周玉光,将自己与锦白,暴露在对方面前。

    看到司灼身边身形巨大的锦白,孙倍眸光微变,随即又哈哈大笑迎上前:“适才听小儿说有一白衣道长在庄外,老夫就觉得是国师大人。毕竟,在我大周境地,能像国师大人如此气宇不凡的人,实在是少得可怜。”

    也不知道孙倍这一番话,到底是奉承给谁听的。

    反正司灼很淡定,他眸光四扫,注意力根本不在孙倍身上,对于他滔滔不绝献上的敬慕之词,更是充耳不闻。

    “孙庄主,乌屠何在?”

    “乌屠?”孙倍面上虽未表现出对司灼这唐突一问的不满,心里已算起了小九九。

    他故作沉思一番,找来其后跟着的一个中年瘦男人:“孙福,庄里可有谁叫‘乌屠’?”

    孙福闻言亦是垂眸沉思,隔了一晌儿,瞟了一眼司灼,若有所惧道:“庄主,庄上并无乌屠此人。”

    孙倍遗憾地“啊”了一声,随即对目光还在四处晃荡的司灼道:“国师大人,蔽庄之上,似乎并无乌屠此人。”

    “他不是人。”

    “什……什么?不……不是人?”

    “乌屠,魔龙座下十八妖王之一。桃李梅柳,阴气甚重。山潭流水,寒气不减。乌屠占居于此,日夜吸食气华以自足。梅庄主若要护满庄上下性命,去树填流为上。”

    司灼冷冰冰地给了孙倍一个“忠告”,完全没有要对自己这番惊骇世人的话解释的意思。

    “国师大人的意思是,我梅家庄有妖气?”

    桃李梅柳阴气重,这一点,在民间是无可厚非的常识。可是,那不代表任何地方都会聚集。尤其是向阳而建的梅家庄,那处处都是按照风水之最佳位置来建造的,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事发生?

    孙倍与孙福尚在震撼之中,跟在孙倍之后的侍童,却是失笑低语:“庄主,小的都告诉您这是个打秋风的江湖术士了,您还不信。梅家庄可是陛下令人督造的,庄里的一草一木一流水,那都是陛下的恩赏,老夫人最是喜爱。他现在说什么去树填流,那不是诚心和咱们梅家庄,和老妇人过不去嘛?您可是最清楚,老夫人最爱庄里的梅树了,特别是在冬日里绽放的时候……”

    “景皓,住口!”

    孙倍突然出言制止侍童的话,随即朝司灼大行一礼,急切道:“小儿无礼,国师大人见谅!您……还望您快些将那妖物降服,梅家庄上下几百口的性命,全依仗国师大人了!”

    孙倍所表现出来的深信不疑,现场信的人里,反正没有司灼。

    他从孙倍身旁目不斜视地经过,过了沉鸳桥,走向那片桃树成荫的林子。锦白亦是紧随其后,在过了桥后,身形开始缩小,最后变得与司灼一般高。与他共进退。

    其后的孙景皓,看到自己爹对司灼的谦卑态度,不由嗤之以鼻:“乌伯伯可是咱家大恩人,你竟然让那个臭道士去降服他,还真是干的出来!”

    司灼没了影儿,孙倍突然直起腰,负手于背,那副谄媚的模样,顷刻间被阴冷替代。

    睨眼身边甩自己白眼的儿子,老谋深算的神情浮于面上,他冷笑一声道:“你懂什么?不诱敌深入,他又怎么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你也少在这儿说风凉话,庄外的阵法,已经接二连三被人破除,有得你忙的。”

    提到阵法之事,孙景皓突然咬紧牙关,忿忿然道:“有人说那阵法天下无敌,我还以为多厉害,没想到竟然被顾念北和那臭丫头轻而易举而且接二连三就破了。真不知是谁说的大话……”

    孙倍闻言,不悦地晾了孙景皓一眼,鼻腔中冷哼一声,拂袖离去。

    孙福一直不言不语,孙倍走了,他自然是要跟去,但在走之前,却还是顿了一顿:“七少主,庄主一片良苦用心,您又何必时时与他怄气?”

    孙景皓不屑地睨了一眼孙倍渐渐变小的背影,走向沉鸳桥,留下一句冷绝的话给愣在原地的福伯——

    “福伯,一片良苦用心没错,错就错在他太把我当成他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