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来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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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雨了啊。”
洋馆前，冷泉悦仰头望了望夜空。瞬息前有滴雨水落在他手臂上。
这只会是开始，之后不出意外的话将会愈演愈烈。
在幻想乡居住了这么些年月，对这片土地的上的气象多少还是了然于心的。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此言不虚。
他抬头望向那个伫立于二楼阳台的魔女。
对方也在看着他，四目相对，不避不让。她在他的眼里看到的是游刃有余，他在她眼里看到的却是压抑的疯狂。
哎呀。
真是不得了的眼神，即使表面上掩饰得再好，即使依旧波澜不惊得冷若冰霜。在他眼里也依旧是披着虚无的外衣，深层的那种...疯狂的愉悦是瞒不过他的眼睛的。
“冲突会让你感到愉快么？”冷泉悦抬眼望着她，开口。“还是说只是单纯与我争斗这样的事情。”
“不，我很反感麻烦的事情，但是眼下的这是必须的。”那个人偶使答道。“即使是节能主义者的我，也不能避免。”
“幻想乡明面上不是通行着那种花哨的游戏么？那可是从去年的红雾异变之后便火热起来，推崇至今的解决争端的游戏哦。”冷泉悦捻了捻肩膀上的衣料，刚刚被上海人偶射出的红线给划破了，没记错的话应该还伤及到了皮肉。
他稍微将视线移向肩膀，那里的布料有一条绽开的口子，露出下面完好无损的皮肤。
“为什么一开始就不用那种无害而轻松的方式对决呢？爱丽丝·玛格特罗伊德小姐，你的话，不是经常和博丽灵梦、雾雨魔理沙进行弹幕切磋么？”
“说出这样的话来，你就不会觉得恶心么？”魔女不为他的话所动，不过内里语气却是带上了淡淡的嘲讽意味，“那样的游戏，你会满足么？至今都没有只做过任何一张弹幕符卡的冷泉悦先生。”
“厌恶至极啊，爱丽丝小姐，你呢？”
“我只是一个偶然旅居于此的外乡人罢了，对于这样的乡风，会感兴趣自然也是情有可原的吧。”爱丽丝从二楼飘下，落在冷泉悦身前不远的地上，“但也仅仅是感兴趣罢了，就像是为了体验新鲜事物而入乡随俗一样。”
“...意料之内的答案。”冷泉悦苦笑着指了指自己肩膀。
后者微微一笑。
“暂时抛开之前的一切不谈，能够告诉我你的目的么？约我来此的目的－－－－不会像是之前那样无厘头的性取向问题吧？”
稍稍冷静下来之后，行动基准自然也会有了主次，冷泉悦将火气压了下去。
“那是事实，或者说我原本的目的。”爱丽丝不可置否的答道，她将红木的箱子放在洋馆前的室外座椅之上。人偶一个接一个地聚集在箱子边，形成了保护箱子免遭荼毒的保护圈。
“那么是什么让你改主意了呢？”
“见你之后吧，没由得有了些进展，你应该能够理解的吧，就像是灵光一现一样。”爱丽丝·玛格特罗伊德微微歪头，发自内心地微笑着，“那样的机会，无论怎样都会想尽办法去抓住不是么？”
“虽然我非常擅长于跟人咬文嚼字，但是你话里的意思－－－请原谅我这样理解：我这张好死不死的脸活着这副造型让你在某个困扰着你的问题上得到了重大突破，所以你无论如何也要把我留下来，即使是发动货真价实的攻击，甚至于说出你这样的千金大小姐，不，应该是公主的修养所不应该说出的粗鲁语言来。”
“是的。”人偶使点点头。
“那么真希望你能如愿以偿呢，不摆架子的大小姐啊。”冷泉悦回以微笑。然后抬手数枚魔弹射了过去。
“真是意料之内地暴躁呢，看来刚刚与我的对话已经是尽可能地忍耐火气到极限了呢－－－－－不过承尔洪福，我已经如愿以偿了。”
原本在看护红木箱的诸多人偶之中分化出五个，飞身前来挡住魔弹的轨迹。而人偶的主人则是借势闪避,往左后方渡步了一截。
青辉的魔弹撞上了人偶，两者在接触的瞬间便被卷入了无声的能量膨胀，或许应该说是爆炸之中，瞬息后便双双消失了踪影。余下的一尾青光并没有被挡下来，但是爱丽丝已经不在那里了，失去了目标的它最终只在洋馆白色的墙壁上留下一个光滑的洞孔。
“你看上去很没劲的样子。”一面调来人偶于身前，爱丽丝一面戏谑道。
“是啊，很无聊的，这样的。”冷泉悦往周围的树林方向环视了一圈，最后视线在西南面某棵特别高大的巨木树冠附近停留了片刻，随即重新将注意力挪回人偶使身上。
对方并没有急着动手，这样做是安全的。而且神绮－－－眼前这个麻烦女人的母亲也不知道躲在哪里。
冷泉悦可以肯定那个女人现在正躲在暗处津津有味地看着这里发生的一切,他刚刚在树冠附近停留视线，倒不是发现了什么，只是单纯地觉得如果现场要埋伏的话那里会比较适合罢了。
“所以啊，看在你刚刚口花花了一点张嘴骂娘的份儿，让我修理你一顿吧。”冷泉悦扶了扶头上的面具，刚刚的一系列追逐让这玩意儿不知不觉有些歪了，“虽然事后可能会被你的母亲修理一顿，或者干脆艹人不成反被艹。但是我想这样传递着‘敬爱母亲’的教育理念的行为，应该会让我的罪名轻一点吧。”
我会尽量不打脸的。
他最后补充道。
－－－－－－－－－－－－－－－－－－－－－－－－－－－－境界的分割线－－－－－－－－－－－－－－－－－－－－－－－－－－－－
“还是开始打了啊，年轻人真是冲动。”射命丸文猫在树冠上一面观察着现场一面跟另一头的永江衣玖聊到。“虽然规模不算很大，但是这样的声势已经算是扰民了吧，也亏得是在魔法之森。”
射命丸文所言非虚。
现在魔法之森的两栋洋馆之一的爱丽丝·玛格特罗伊德宅邸已经彻底弥漫在隆隆不断的爆炸声中。
隔着飞扬而起的尘土视野上有些模糊，但是这并不影响射命丸文的远程围观。二人似乎都是撕破脸不打算留什么余地了的样子，采用的都是爆破性的攻击，即使原本能够使用穿透的也统统改成爆破。
冷泉悦这样做是为了报复爱丽丝之前的所作所为，炸炸房子泄愤什么的还可以理解,但是七色人偶使选择同样的爆破流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啊。
烟尘中接连不断的青芒摇曳着轨迹与另一方人偶喷出的射线相撞，然后爆炸引发气浪。整片林子也被源源不断的气浪波及了，以洋馆为中心，树林就如水面一样徐徐不断地被爆破气浪冲击出的‘波纹’一圈一圈荡漾开去。
爱丽丝·玛格特罗伊德的人偶明显有着更多的攻击方式，大约过了些许时间，开始觉得无聊的她开始指挥起人偶群进行集团空中突刺。这样很快便打碎了之前二人魔弹对射的僵局。
手持西洋统剑的人偶们于空中上下翻飞，三五成群地或直刺或旋转着朝冷泉悦发起冲击。这样的接近战让后者不得不转移阵地......
“好无聊。”看见冷泉悦躲闪的狼狈样，射命丸文不禁叹道，“法爷系的家伙都是这样的菜鸡哎，小至玉弹上至魔炮，从头到尾都站着不动对轰，气势倒是够了环境也破坏了，但是就是没给对手造成点什么伤害。又不是卡卡罗特的x派气功，发动的时候自带让对手‘傻不拉几’站着对轰等死的光环。”
“你什么时候开始看那种王道漫画来了？”
“以前办报时有在香霖堂走动，偶然翻到过一些。”射命丸文没好气地答道。“这样的戏码有什么看头啊，而且那边开始轰隆这么久了，同住一个地区的雾雨魔理沙居然没来！？这不科学！”
“这个嘛...雾雨魔理沙小姐和帕秋莉·诺蕾姬小姐现在不出意外的话还在爱丽丝·玛格特罗伊德设置的魔咒控制下,今天她白天带着工具组出门就是为了把那个腐女和那个好事的魔法使摆平，防止这两人半路上乱入坏她的事。从红魔那边传回的消息来看，这两人应该还处在药物昏迷中吧。”
“......”射命丸文梗了片刻，“真是个可怕的女人。”
“至于你说的无聊嘛，我想很快应该就会好起来了，那两个人似乎耐心已经被消磨干净了。”
“耐心？”
“是的，爱丽丝·玛格特罗伊德迫切地想要看到，能够彻底证明她的猜想的东西，但是那样的东西在幻想乡境内，冷泉悦是不会摆出来的，所以她应该会很快打破这一现状。”
－－－－－－－－－－－－－－－－－－－－－－－－－－－－境界的分割线－－－－－－－－－－－－－－－－－－－－－－－－－－－－
“差不多已经到极限了吧，这样忍耐真的没问题么？”
爱丽丝停下人偶的动作，往冷泉悦当做掩体的转角大声道，“用自己最不擅长的方式作战还真辛苦你了呢。”
“......”那一方显然并没有回应的打算。
“不用隙间，你的坚持我能够理解，但是差不多也该给我认真一点了吧。嘴上说着要教训我，这样的你不会只有这么点水准吧。”爱丽丝的语带讥讽,“你不是一个会说大话的男人，但是你活得实在是太累了，看得连我这样的外人都觉得心寒，风见幽香不是说你是头狼么？我怎么觉得你已经被大妖怪们吓坏了，吓成了一条狗，嗯？我说的对么？”
“魔女，那不是留给你的东西。”
从拐角处走出人影来，冷泉悦面色冷淡地出现在她视野里。他的衣服上遍布着几处贯穿的空洞，那是刚刚在人偶猝不及防的集团突刺下避之不及而留下的。
隔着空洞可以看到完好无损的内里。
爱丽丝确信她的人偶是连带着本人一起刺穿的，但是现在的结果却并非这样。
事实上，光从外表来看，他们两个都没有受什么伤，顶多有些灰头土脸。
“不是留给我的么？”爱丽丝作沉吟状，不过转而便打了个响指道，“看来你是觉得我有些不够格啊－－－－－－－对于这份轻视，我能够发怒么？”
“你真该让你母亲带你去检查一下脑子。”冷泉悦有些微妙的无奈，他看着她的脸色，最终叹息道。
“不必了，我的头脑很清醒。”爱丽丝招来一只盘旋的击剑人偶，后者乖巧地投入她的话怀抱，任其抚摸。人偶们在空中结队而行，像是感应到空气中的指令一样，她们盘旋着在爱丽丝·玛格特罗伊德周围排列出某种符文阵的走势。
冷泉悦暗自揣摩着对面的人偶又要玩什么花样，刚刚猝不及防之下这些家伙让他狠狠地尝到了红刀子进白刀子出的痛苦滋味。
不过事实证明他再一次低估了爱丽丝·玛格特罗伊德这个女人。
“呐，既然你不喜欢幻想乡的弹幕，我也不怎么喜欢，那么我们就用外乡人的方式来解决吧。”
魔女这样说道，她突然笑了起来，微笑着，面不改色地，把怀里人偶的头颅折断。
断掉的人偶头颅骨碌碌地滚到冷泉悦面前，那面色依然是被主人所抚摸时的平静。
骨碌碌。
复数的声响，算不上重物的落地声滚动。环绕于魔女身旁的一切人偶，所有的人偶的脑袋都随着主人折断怀里的人偶那动作，而应声而断。
“来玩吧......”
离他最近的地方，那个人偶的头颅突然张开嘴，用稚嫩的声音向他呼喊道。
来玩吧，来玩吧，来玩吧......
来玩吧，来玩吧，来玩吧，来玩吧，来玩吧......
来玩吧，来玩吧，来玩吧，来玩吧，来玩吧，来玩吧，来玩吧......
复数的呼唤声不断响起，魔障一样地充斥着他的耳朵。空中是十余具无首的人偶身躯飞动，她们像成群的乌鸦一般于夜色下盘旋，向地面的二人投下一片又一片跳动着的阴霾。
爱丽丝·玛格特罗伊德放飞了怀里那具无首的人偶，就像是放飞广场的白鸽一样，后者很快加入了空中盘旋的鸦群。
踏着地上的人偶之首，魔女向他敞开怀抱。她那原本如同蓝宝石一般晶莹华美的双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作黄金般纯粹的色彩。那是冷泉悦在那张照片上曾经看到过的，属于最高位魔人的那个‘爱丽丝’的瞳色。
右手上那本一直被封条封闭着的魔导书如同活物一般挣脱了封印，它从主人的手中浮起，无风自动地翻动着书页，一个又一个晦涩不明的成型符文从书中飞出在空中不断组合，覆盖的面积转瞬间已经充斥了半径十米以内的地面。
“撒，来玩吧。”人偶少女，如同那些无首的人偶一般，她伸出手，面带欢欣地向他呼唤道。
地面在这一刻化作了镜子。
然后在耳中徒然升起的空响之中，世界破碎了。
二人坠落于无边的黑暗里。
在意识消失之前的最后，冷泉悦听见了少女的笑声。
明明是在下落，她却好像就伏在他耳边般轻声呢喃，如同情ren的低语。
“来玩吧,信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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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雨了啊。”
洋馆前，冷泉悦仰头望了望夜空。瞬息前有滴雨水落在他手臂上。
这只会是开始，之后不出意外的话将会愈演愈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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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此言不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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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也在看着他，四目相对，不避不让。她在他的眼里看到的是游刃有余，他在她眼里看到的却是压抑的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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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不得了的眼神，即使表面上掩饰得再好，即使依旧波澜不惊得冷若冰霜。在他眼里也依旧是披着虚无的外衣，深层的那种...疯狂的愉悦是瞒不过他的眼睛的。
“冲突会让你感到愉快么？”冷泉悦抬眼望着她，开口。“还是说只是单纯与我争斗这样的事情。”
“不，我很反感麻烦的事情，但是眼下的这是必须的。”那个人偶使答道。“即使是节能主义者的我，也不能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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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一开始就不用那种无害而轻松的方式对决呢？爱丽丝·玛格特罗伊德小姐，你的话，不是经常和博丽灵梦、雾雨魔理沙进行弹幕切磋么？”
“说出这样的话来，你就不会觉得恶心么？”魔女不为他的话所动，不过内里语气却是带上了淡淡的嘲讽意味，“那样的游戏，你会满足么？至今都没有只做过任何一张弹幕符卡的冷泉悦先生。”
“厌恶至极啊，爱丽丝小姐，你呢？”
“我只是一个偶然旅居于此的外乡人罢了，对于这样的乡风，会感兴趣自然也是情有可原的吧。”爱丽丝从二楼飘下，落在冷泉悦身前不远的地上，“但也仅仅是感兴趣罢了，就像是为了体验新鲜事物而入乡随俗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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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事实，或者说我原本的目的。”爱丽丝不可置否的答道，她将红木的箱子放在洋馆前的室外座椅之上。人偶一个接一个地聚集在箱子边，形成了保护箱子免遭荼毒的保护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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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泉悦可以肯定那个女人现在正躲在暗处津津有味地看着这里发生的一切,他刚刚在树冠附近停留视线，倒不是发现了什么，只是单纯地觉得如果现场要埋伏的话那里会比较适合罢了。
“所以啊，看在你刚刚口花花了一点张嘴骂娘的份儿，让我修理你一顿吧。”冷泉悦扶了扶头上的面具，刚刚的一系列追逐让这玩意儿不知不觉有些歪了，“虽然事后可能会被你的母亲修理一顿，或者干脆艹人不成反被艹。但是我想这样传递着‘敬爱母亲’的教育理念的行为，应该会让我的罪名轻一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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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泉悦这样做是为了报复爱丽丝之前的所作所为，炸炸房子泄愤什么的还可以理解,但是七色人偶使选择同样的爆破流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啊。
烟尘中接连不断的青芒摇曳着轨迹与另一方人偶喷出的射线相撞，然后爆炸引发气浪。整片林子也被源源不断的气浪波及了，以洋馆为中心，树林就如水面一样徐徐不断地被爆破气浪冲击出的‘波纹’一圈一圈荡漾开去。
爱丽丝·玛格特罗伊德的人偶明显有着更多的攻击方式，大约过了些许时间，开始觉得无聊的她开始指挥起人偶群进行集团空中突刺。这样很快便打碎了之前二人魔弹对射的僵局。
手持西洋统剑的人偶们于空中上下翻飞，三五成群地或直刺或旋转着朝冷泉悦发起冲击。这样的接近战让后者不得不转移阵地......
“好无聊。”看见冷泉悦躲闪的狼狈样，射命丸文不禁叹道，“法爷系的家伙都是这样的菜鸡哎，小至玉弹上至魔炮，从头到尾都站着不动对轰，气势倒是够了环境也破坏了，但是就是没给对手造成点什么伤害。又不是卡卡罗特的x派气功，发动的时候自带让对手‘傻不拉几’站着对轰等死的光环。”
“你什么时候开始看那种王道漫画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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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嘛...雾雨魔理沙小姐和帕秋莉·诺蕾姬小姐现在不出意外的话还在爱丽丝·玛格特罗伊德设置的魔咒控制下,今天她白天带着工具组出门就是为了把那个腐女和那个好事的魔法使摆平，防止这两人半路上乱入坏她的事。从红魔那边传回的消息来看，这两人应该还处在药物昏迷中吧。”
“......”射命丸文梗了片刻，“真是个可怕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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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耐心？”
“是的，爱丽丝·玛格特罗伊德迫切地想要看到，能够彻底证明她的猜想的东西，但是那样的东西在幻想乡境内，冷泉悦是不会摆出来的，所以她应该会很快打破这一现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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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隙间，你的坚持我能够理解，但是差不多也该给我认真一点了吧。嘴上说着要教训我，这样的你不会只有这么点水准吧。”爱丽丝的语带讥讽,“你不是一个会说大话的男人，但是你活得实在是太累了，看得连我这样的外人都觉得心寒，风见幽香不是说你是头狼么？我怎么觉得你已经被大妖怪们吓坏了，吓成了一条狗，嗯？我说的对么？”
“魔女，那不是留给你的东西。”
从拐角处走出人影来，冷泉悦面色冷淡地出现在她视野里。他的衣服上遍布着几处贯穿的空洞，那是刚刚在人偶猝不及防的集团突刺下避之不及而留下的。
隔着空洞可以看到完好无损的内里。
爱丽丝确信她的人偶是连带着本人一起刺穿的，但是现在的结果却并非这样。
事实上，光从外表来看，他们两个都没有受什么伤，顶多有些灰头土脸。
“不是留给我的么？”爱丽丝作沉吟状，不过转而便打了个响指道，“看来你是觉得我有些不够格啊－－－－－－－对于这份轻视，我能够发怒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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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了，我的头脑很清醒。”爱丽丝招来一只盘旋的击剑人偶，后者乖巧地投入她的话怀抱，任其抚摸。人偶们在空中结队而行，像是感应到空气中的指令一样，她们盘旋着在爱丽丝·玛格特罗伊德周围排列出某种符文阵的走势。
冷泉悦暗自揣摩着对面的人偶又要玩什么花样，刚刚猝不及防之下这些家伙让他狠狠地尝到了红刀子进白刀子出的痛苦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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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这样说道，她突然笑了起来，微笑着，面不改色地，把怀里人偶的头颅折断。
断掉的人偶头颅骨碌碌地滚到冷泉悦面前，那面色依然是被主人所抚摸时的平静。
骨碌碌。
复数的声响，算不上重物的落地声滚动。环绕于魔女身旁的一切人偶，所有的人偶的脑袋都随着主人折断怀里的人偶那动作，而应声而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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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丝·玛格特罗伊德放飞了怀里那具无首的人偶，就像是放飞广场的白鸽一样，后者很快加入了空中盘旋的鸦群。
踏着地上的人偶之首，魔女向他敞开怀抱。她那原本如同蓝宝石一般晶莹华美的双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作黄金般纯粹的色彩。那是冷泉悦在那张照片上曾经看到过的，属于最高位魔人的那个‘爱丽丝’的瞳色。
右手上那本一直被封条封闭着的魔导书如同活物一般挣脱了封印，它从主人的手中浮起，无风自动地翻动着书页，一个又一个晦涩不明的成型符文从书中飞出在空中不断组合，覆盖的面积转瞬间已经充斥了半径十米以内的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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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坠落于无边的黑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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