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没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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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召唤出来的十三柱魔神虽然并非全是心怀恶意之徒，他们在此地的亦不过是分身，即使是身死于此也无伤大雅。况且来到这里之后也并未表现出任何目的性明确的集体举动倾向－－－－我觉得，除了履行召唤者爱丽丝·玛格特罗伊德的使命之外，他们在这里的一举一动都更像是与各自象征的意象权能相符的随心所欲。”
[但是，即使如此，那样古老的恶魔的低语，亦不是纯粹的人类能够抵御的。稍有不慎，为之蛊惑也不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是的，虽然之前的10柱魔神里面有两柱是通过和平交涉解决的－－－－那两个家伙本身在《所罗门之钥》中的记载就是正邪难辨且风雅的角色。但是啊，剩下的三只里面，可是有一只对人类来说麻烦过头了的家伙。”
[你是怕你家的小姑娘遇上那一柱了，所以才这样火急火燎的赶过去？]
“无法否认，毕竟这个地方什么都可能发生，既然确定了来到这里的人是她，那我也就不能放任她被玩坏－－－－毕竟爽约那种事我一向都不喜欢，女孩子精分什么的在有心人眼里还可以算作萌，但是精神失常的话就一点都不可爱了。以后万一嫁不出去，这笔账没准儿还得算到我头上...说起来也真是的，为什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跑来。”
[有人关心你不是件好事么？不领情的话可是会被马踢的。]
“前面半句我就诚心诚意地收下了，但是后半句怎么听都是瞎扯的吧？照我说的话－－－－－道歉的时候为表诚意露出胸部不也是常识么？十四天前那会儿的镜子游戏被拆穿之后，你道歉时可是连半毛钱的诚意都没有呢。”
[...虽然我听说过动物为表‘诚心’会露出肚子，但是无论怎么想要让女性在道歉时露出胸部的你才是邪道吧！]
“好了好了，暂时别管这个了，我已经感觉到那家伙在附近了，毕竟上一次跟它周旋一番，最后虽然让它逃了，却有留下烙印在它身上。果不其然呢，一发现新的猎物就主动出现在这附近了么？真是个恶趣味的家伙，但他林。”
－－－－－－－－－－－－－－－－－－－－－－－－－－－境界的分割线－－－－－－－－－－－－－－－－－－－－－－－－－－－
“这里是...魔界的都城？”
从隙间一中跨步而出，式落脚在一处建筑顶层的露台上，眼前似成相识的景色让她讶异地瞪大了眼睛。
刚刚一步步走在由那个小个子女孩儿构筑出的隙间里时，式就在猜测这条隙间通往的地方，冷泉悦究竟是在哪。
但是无论哪一种猜测都没有往魔界这个方向靠拢来。
不，不对。
式很快察觉到了不妥，这里，虽然光看外表来说真的是与过去曾经前往的魔都相仿－－－甚至于说是完美地复刻也可以，但是显而易见的是，即使是魔界的首都也不曾有过这样奇怪的天色，况且，如果真是真品的话，以它的繁荣程度绝非是这般死寂的模样。
式是去过魔界的，那是在月战前夕，地面的妖怪联军为了获得魔界的支持，转而召集组建了一支由数名妖怪贤者为首，十余名大妖怪以及相关人员随行的使团队伍。那正是地面妖怪意气风发最盛的年月，临近平安年间。在那个时代，大妖怪的数量虽然不至于多到遍地都是，但也远远不止如今这样稀少。
哎，想到自己那会儿虽然既不是妖怪也不是大妖怪，但要是跟那些家伙动起手来的话也不会落到下风。再看看现在的自己...战斗力降到什么程度就不说了，平日里还要被一个比自己小接近十岁的小鬼当做小姑娘看－－－－－－老老实实按照公历算的话，记得冷泉悦提过自己是出生在1988年9月的最后一天，而她自己是1979年的2月17日......
“怎么看都是我比他大啊！”式站在原地有些愤愤然道，不过也就到此为止了。眼下并不是需要在这样的琐事上浪费时间的时候。
那个自称“小五”的女人在送她来此时说过的，会把她送到冷泉悦身边。
但是事实却是，式站在这样一个算得上是制高点的地方，把周围的一圈都眺望遍了，但是就是没见冷泉悦的踪影。
“果然那种来路不明的女人还是靠不住。”
自言自语着，式闭上眼感应了一下二者之间的联系之后，她就大致上确定了冷泉悦的方位。
但也只是大致。
如果是平时的话，在幻想乡里她只需要感应一下哪个方向存在高纯度的青反应就能确定冷泉悦所处的方位了，毕竟整个幻想乡有这种能力的独此一家。冷泉悦就像是个信号源一样，只要他没还没死式就能找到他的位置。
但是这里却不一样。
闭上眼之后，出乎式的意料之外的，这座城市的空气里－－－不，应该说这座城市都笼罩在稀薄的青之中。那种物质就像是扩散的气体分子一样遍布着整座城市，闭上眼如果不仔细辨析的话，式恐怕会在瞬间产生到处都是冷泉悦这样的错觉。
不过好在她足够细心，细心地从大量的青一种挑拣辨析出了那个正在运动的，由远方接近的纯度最高的信号源。
冷泉悦，无疑就在那个地方，而且正在靠近。
他性命无忧，而且似乎还活得蛮好。光是得知这一点之后，式就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笑。最后她没好气地向那个方向比了个中指，算是给自己徒劳的担忧画下休止符。
真是，明明就知道的，那个家伙是个无论在哪里，无论在哪个时代都能活得很好的人。自己听了旁人几句话就火急火燎地赶过来，真是白操心了。
总之，现在等他过来就好了，然后再详细问问是怎么回事吧。被困在这里的原因，还有这里究竟是哪里诸如此类的问题。
“这里是世界的夹缝。”
突兀地声音响起，就像是从耳边传来一般。
式拔刀出鞘，转身四下环视周遭。刚刚那声音距离很近，大概就是在离自己两步之内的地方。
原本有些暗淡深邃的双眼在这一刻透出魔性的光辉，瞳孔在转瞬间化作与冷泉悦相仿的青色，视野之中遍布起支连错节的死线，只需要轻轻挥刀切下，那方物事便将堕入死亡。
式已经有一阵子没有用过自己这双魔眼了。上一次使用似乎还是在有顶天上捅冷泉悦那刀，帮他解除西行寺幽幽子留在刻印之中的‘小礼物’的时候。
只要存在，只要理解，便能将之杀死剔除，连诸如诅咒这般的虚像事物都不能幸免。
“你的应激反应真是强烈，两仪式小姐，想必是经历了很过分的苦难吧。”
那声音再次响起，不过语气沉缓温和了许多，像是在开导，不过依然离得很近。
“你是谁？”那个女人的声音依然在两步之内的地方近距离响起，式依旧没能找到对方的踪迹，她冷着脸问道，“藏头露尾之人实在是让人没兴趣交涉呢。”
“很遗憾，我并不能在你的面前现身，甚至于连现在你所处何方都看不到。”那个女人的声音继续说着，“毕竟，我是坐在你的病床前跟你说话。这样的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是会这样联系上你，还是头一回呢。”
“看来你还没有听清楚我的意思。”
“好吧，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苍崎橙子，目前旅居于观布子市的魔术师，伽蓝之堂的主人。”
“好的，那么接下来，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这样跟我联系的？”
“这次的成功仅是偶然，你的事情我从手下的一个小伙子那里听说了，所以特地过来医院看看－－－－你的情况很奇怪，两年前的手术进行得很成功，你的主治医生也出示了你的检查结果，事实上，你的健康状况良好，却时至今日都未曾醒来。”
“...继续。”
“作为魔术师这样的神秘侧人士－－－－我想身为四大退魔家族之一的两仪家下任当主的你应该了解魔术对吧，所以我就不做过多解释了。作为一个魔术师，尤其是着手于人偶生命工艺的魔术师，我在得知你的情况之后，做出了一个猜测。我认为你之所以一直未曾醒来，是因为你的灵魂，你的精神活在另一个与人世相异的地方，所以我每过一阵子都会尝试与你取得联系，用不同的方式－－－－这一次采取的是灵魂分割的方式，说起来还真是有些乱来呢，将自己的一部分念识分割出来连接到你的身上，明明是打算留到以后更换备用身体时才应用的技术，不过意料之外地取得了成功。”
“你刚刚说的，世界的夹缝是怎么回事？”
透过这个女人的言辞，姑且是相信她的话，两仪式大概了解了。对方是坐在自己原先世界的肉身....好吧大概是这样，病床前跟自己对话。这也是为何那声音会在两步之内的极近距离响起的原因。
但是她刚刚提到的世界的夹缝，难道就是说的式现在所处的，这个复刻着魔界的世界么？
“是的，世界的夹缝。如果将公路比作世界的话，那么现在你所处的就是类似于两条大型公路之间夹着的小路这样的地方。由某条大型公路衍生而出，夹在两条大型公路之间，却并未足够连接到另一头的世界。”
“那么之前你说的联系不上我，也就是因为我之前并不在这样的夹缝世界里，所以你的信号传递不过来的原因咯？”
“是的。”对方肯定道，“但是，很遗憾，取得联系也是我目前所能做到的极限了，虽然有心想要卖手下小伙子一个人情，带你离开那边回到观布子市，但是就目前来看还做不到呢。”
“小伙子？”式的眼皮一跳，冥冥之中她对对方口中的人是谁似乎已经有了答案。
“嗯，黑桐干也，目前在我的伽蓝之堂工作的年轻人，这个名字你应该很熟悉对吧。”
自称苍崎橙子的女人话语里泛起了无需言喻的愉快。
“总之，我还是再继续观察一下吧，能够告诉我一些关于你现在的讯息么？”
意外地自来熟呢，那个有着成熟语气的女性。虽然在最初得知这样的消息时，式心里还是蛮激动的，但是冷静下来想想之后，式决定还是不要仅凭这样浅薄的会话便相信对方的好。
她已经遇见过不少的“坏人”了，而且也不是没掉进过坑里。眼下的展开不管怎么想都有些过于顺理成章......顺利到让她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最锋利的刀往往都潜藏于无端的友好与甜品之中，这是式在经历了人世浮沉之后的心得。她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被八云紫卖了还帮忙数钱的小丫头了，大妖怪的阳谋永远都是那么催人发醒。
她决定先换个话题拖延一下时间，反正冷泉悦也离这不远，等他到了之后在私下里合计一下再作应答，相信那个七窍玲珑的妖怪能够提供相符的建议。
“...那个，请问。”
式让自己的语气尽可能地显得弱势一点。
“嗯？”
“在你们魔术师那边，有没有能够跨界到这一边来的存在呢？”
联系到对方是靠分割念识才达到这里的，那么是否存在能够凭借实体和自身能力到达这一边的人呢？式想要确定这个问题的答案。
“流落他乡之人对故乡的怀念么？嗯，我可以理解你的心情－－－－不过，据我所知的，在我们这边拥有跨界能力的人只有两个，其中一个是掌握第二法的老头，不过他行踪不定。甚至于还在不在我们这边的维度都不能确定，连找都找不到所以指望不上呢。”
“那么另一个呢？”
“...呃，另一个的话，虽然比起前者那样行踪不定，另一个只要有心去找找的话也不是找不到－－－－但是，就我的个人问题来讲我不太适合去跟那个人打交道，更别谈是跨界这样工作量庞大的项目了。况且你不算是她感兴趣的类型......”
“哈？感兴趣？”
“嗯，虽然听上去很滑稽，甚至于说是失格也可以，但是她啊，就是那样一个离经叛道，一点都不像是修行魔道者的人呢。可惜你是个女孩啊，如果你是个可爱的男孩子的话，没准儿那个没品的女人会愿意在你这边花时间......”
闻言，式扶额望向远方。饶是正经如她也不得不在此时抹去额角的黑线。跟冷泉悦生活的这段年月里她也变得随和起来了，随和到有脱线的嫌疑......
“可爱的男孩子啊......”她有些郁闷地望向西北方向的天空，那漆黑的夜幕之下有个闪烁着青辉的光点正在靠近。
“要是他的话应该能钓来吧，虽然也是个没品的但是好在外表达标。”
少女站在原地拇指抵着下巴一本正经地盘算起来。
远方的夜幕下，冷泉悦坐在斯托拉斯的脖子上狠狠打了个喷嚏。
“艹！谁他么的在背后算计我！”
[唔呵呵呵，肯定是得罪谁了吧。]
“闭嘴，虽然听不见声音，但是你笑起来实在是没品。”
......
ps1:更新奉上，推荐走起。
ps2:但他林：所罗门王72柱魔神中排第71位的魔神，他以各种不同的男女的形象出现，但是右手中必然拿着一本书。他向召唤者教授所有的艺术与科学，可以探知任何人的*，得知所有的的思想，并随意改变他们的思想，可以模拟任何人的形象，并且可以形成镜像。
“被召唤出来的十三柱魔神虽然并非全是心怀恶意之徒，他们在此地的亦不过是分身，即使是身死于此也无伤大雅。况且来到这里之后也并未表现出任何目的性明确的集体举动倾向－－－－我觉得，除了履行召唤者爱丽丝·玛格特罗伊德的使命之外，他们在这里的一举一动都更像是与各自象征的意象权能相符的随心所欲。”
[但是，即使如此，那样古老的恶魔的低语，亦不是纯粹的人类能够抵御的。稍有不慎，为之蛊惑也不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是的，虽然之前的10柱魔神里面有两柱是通过和平交涉解决的－－－－那两个家伙本身在《所罗门之钥》中的记载就是正邪难辨且风雅的角色。但是啊，剩下的三只里面，可是有一只对人类来说麻烦过头了的家伙。”
[你是怕你家的小姑娘遇上那一柱了，所以才这样火急火燎的赶过去？]
“无法否认，毕竟这个地方什么都可能发生，既然确定了来到这里的人是她，那我也就不能放任她被玩坏－－－－毕竟爽约那种事我一向都不喜欢，女孩子精分什么的在有心人眼里还可以算作萌，但是精神失常的话就一点都不可爱了。以后万一嫁不出去，这笔账没准儿还得算到我头上...说起来也真是的，为什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跑来。”
[有人关心你不是件好事么？不领情的话可是会被马踢的。]
“前面半句我就诚心诚意地收下了，但是后半句怎么听都是瞎扯的吧？照我说的话－－－－－道歉的时候为表诚意露出胸部不也是常识么？十四天前那会儿的镜子游戏被拆穿之后，你道歉时可是连半毛钱的诚意都没有呢。”
[...虽然我听说过动物为表‘诚心’会露出肚子，但是无论怎么想要让女性在道歉时露出胸部的你才是邪道吧！]
“好了好了，暂时别管这个了，我已经感觉到那家伙在附近了，毕竟上一次跟它周旋一番，最后虽然让它逃了，却有留下烙印在它身上。果不其然呢，一发现新的猎物就主动出现在这附近了么？真是个恶趣味的家伙，但他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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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魔界的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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式是去过魔界的，那是在月战前夕，地面的妖怪联军为了获得魔界的支持，转而召集组建了一支由数名妖怪贤者为首，十余名大妖怪以及相关人员随行的使团队伍。那正是地面妖怪意气风发最盛的年月，临近平安年间。在那个时代，大妖怪的数量虽然不至于多到遍地都是，但也远远不止如今这样稀少。
哎，想到自己那会儿虽然既不是妖怪也不是大妖怪，但要是跟那些家伙动起手来的话也不会落到下风。再看看现在的自己...战斗力降到什么程度就不说了，平日里还要被一个比自己小接近十岁的小鬼当做小姑娘看－－－－－－老老实实按照公历算的话，记得冷泉悦提过自己是出生在1988年9月的最后一天，而她自己是1979年的2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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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应激反应真是强烈，两仪式小姐，想必是经历了很过分的苦难吧。”
那声音再次响起，不过语气沉缓温和了许多，像是在开导，不过依然离得很近。
“你是谁？”那个女人的声音依然在两步之内的地方近距离响起，式依旧没能找到对方的踪迹，她冷着脸问道，“藏头露尾之人实在是让人没兴趣交涉呢。”
“很遗憾，我并不能在你的面前现身，甚至于连现在你所处何方都看不到。”那个女人的声音继续说着，“毕竟，我是坐在你的病床前跟你说话。这样的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是会这样联系上你，还是头一回呢。”
“看来你还没有听清楚我的意思。”
“好吧，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苍崎橙子，目前旅居于观布子市的魔术师，伽蓝之堂的主人。”
“好的，那么接下来，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这样跟我联系的？”
“这次的成功仅是偶然，你的事情我从手下的一个小伙子那里听说了，所以特地过来医院看看－－－－你的情况很奇怪，两年前的手术进行得很成功，你的主治医生也出示了你的检查结果，事实上，你的健康状况良好，却时至今日都未曾醒来。”
“...继续。”
“作为魔术师这样的神秘侧人士－－－－我想身为四大退魔家族之一的两仪家下任当主的你应该了解魔术对吧，所以我就不做过多解释了。作为一个魔术师，尤其是着手于人偶生命工艺的魔术师，我在得知你的情况之后，做出了一个猜测。我认为你之所以一直未曾醒来，是因为你的灵魂，你的精神活在另一个与人世相异的地方，所以我每过一阵子都会尝试与你取得联系，用不同的方式－－－－这一次采取的是灵魂分割的方式，说起来还真是有些乱来呢，将自己的一部分念识分割出来连接到你的身上，明明是打算留到以后更换备用身体时才应用的技术，不过意料之外地取得了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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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刚刚提到的世界的夹缝，难道就是说的式现在所处的，这个复刻着魔界的世界么？
“是的，世界的夹缝。如果将公路比作世界的话，那么现在你所处的就是类似于两条大型公路之间夹着的小路这样的地方。由某条大型公路衍生而出，夹在两条大型公路之间，却并未足够连接到另一头的世界。”
“那么之前你说的联系不上我，也就是因为我之前并不在这样的夹缝世界里，所以你的信号传递不过来的原因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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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黑桐干也，目前在我的伽蓝之堂工作的年轻人，这个名字你应该很熟悉对吧。”
自称苍崎橙子的女人话语里泛起了无需言喻的愉快。
“总之，我还是再继续观察一下吧，能够告诉我一些关于你现在的讯息么？”
意外地自来熟呢，那个有着成熟语气的女性。虽然在最初得知这样的消息时，式心里还是蛮激动的，但是冷静下来想想之后，式决定还是不要仅凭这样浅薄的会话便相信对方的好。
她已经遇见过不少的“坏人”了，而且也不是没掉进过坑里。眼下的展开不管怎么想都有些过于顺理成章......顺利到让她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最锋利的刀往往都潜藏于无端的友好与甜品之中，这是式在经历了人世浮沉之后的心得。她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被八云紫卖了还帮忙数钱的小丫头了，大妖怪的阳谋永远都是那么催人发醒。
她决定先换个话题拖延一下时间，反正冷泉悦也离这不远，等他到了之后在私下里合计一下再作应答，相信那个七窍玲珑的妖怪能够提供相符的建议。
“...那个，请问。”
式让自己的语气尽可能地显得弱势一点。
“嗯？”
“在你们魔术师那边，有没有能够跨界到这一边来的存在呢？”
联系到对方是靠分割念识才达到这里的，那么是否存在能够凭借实体和自身能力到达这一边的人呢？式想要确定这个问题的答案。
“流落他乡之人对故乡的怀念么？嗯，我可以理解你的心情－－－－不过，据我所知的，在我们这边拥有跨界能力的人只有两个，其中一个是掌握第二法的老头，不过他行踪不定。甚至于还在不在我们这边的维度都不能确定，连找都找不到所以指望不上呢。”
“那么另一个呢？”
“...呃，另一个的话，虽然比起前者那样行踪不定，另一个只要有心去找找的话也不是找不到－－－－但是，就我的个人问题来讲我不太适合去跟那个人打交道，更别谈是跨界这样工作量庞大的项目了。况且你不算是她感兴趣的类型......”
“哈？感兴趣？”
“嗯，虽然听上去很滑稽，甚至于说是失格也可以，但是她啊，就是那样一个离经叛道，一点都不像是修行魔道者的人呢。可惜你是个女孩啊，如果你是个可爱的男孩子的话，没准儿那个没品的女人会愿意在你这边花时间......”
闻言，式扶额望向远方。饶是正经如她也不得不在此时抹去额角的黑线。跟冷泉悦生活的这段年月里她也变得随和起来了，随和到有脱线的嫌疑......
“可爱的男孩子啊......”她有些郁闷地望向西北方向的天空，那漆黑的夜幕之下有个闪烁着青辉的光点正在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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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站在原地拇指抵着下巴一本正经地盘算起来。
远方的夜幕下，冷泉悦坐在斯托拉斯的脖子上狠狠打了个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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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虽然听不见声音，但是你笑起来实在是没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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